龙马海棠 - 经典小说 - 玉枝词(武侠骨科H)在线阅读 - 第二十章 愤怒

第二十章 愤怒

    

第二十章 愤怒



    夜半,沈清商醒后,只觉喉间干渴难耐。

    触目望去,阁内一片暗色。这一觉,睡得倒还真是……沉。

    借月光而视,他看到不远处小木几上的清水,起身饮了几口,又吃了几块糕点,方才缓过精神来。

    心头浮现起第一个念头————

    阿玉,去哪里了?

    香软清甜的糕点滋味尚在舌尖,是桂花糕,这小女儿家的口味自然地叫他想起白日里来看望他的meimei。

    这桂花糕应该是阿玉做的,是她最爱的糕点,每岁秋日,只要他在谷中,她都会软磨硬泡求他陪着一同去山中采桂花。

    待摘得一大罐之后精心清理,挑出掺在其中的细碎杂物,确保干净后再取桂花与糖一同腌制保存,用以做她爱吃的糕点糖水。

    阿玉厨艺不佳,甚少洗手下厨,唯独爱吃甜的,他每每怕她嗜甜对牙齿不好,她就偷偷摸摸学了甜点小食的方子,趁他不在,偷偷地做,偷偷地吃。

    初时她学不好,也做不好,但天长日久,竟然也做得有模有样,虽比不上山下镇子点心铺里的手艺,但也颇为可口。

    想到那个被他抓到偷吃,还是要苦着脸奋力咀嚼糕点的小姑娘,沈清商那颗整日浸泡在书卷医理中的心,悄悄软了一软。

    这么晚了,阿玉这样怕困的孩子应是睡了。

    不想打扰早已入眠的她,沈清商正想点起烛台,继续翻看书卷,发现连用三夜的灯油已经枯了,点不起火。

    看来还是要出去一趟。

    记起一楼的正堂里,有前几日他与阿玉晚膳后留下的蜡烛,他沿着下楼的路进了堂中,正中间的木桌上确实摆着支烧了一半的蜡烛。

    红色的。

    怎会是红烛,这应当是从前的门人弟子成亲时留下的旧物,也不知是怎被他这个meimei找出来的。

    他取了红烛,见烛身上还挂了两滴珠子状的烛泪,那圆圆的深红的模样,竟然让他初醒不久的脑海混沌了一瞬。

    meimei含羞带怯地披着单薄宽松的中衣,立于他面前的娇柔姿态忽地历历在目。

    她未合拢的衣领之间,是花蕊般翘起挺立的乳珠,也是圆的,只是颜色似乎更浅一些,迫不及待地磨上他赤裸的胸前,带起快感无限……

    不,他又在想些什么?

    不能找到真正的解毒之法,却还在这里意yin自己亲meimei因为中毒不得不裸露在他面前的身子和被迫做出的yin姿。

    沈清商极带负罪感地深深皱眉,摇了摇头,想要将那些不应该存在的真实回忆驱散开。

    他回身往二楼走。

    堂外传来一阵淅淅沥沥的雨声。有雨水滴落至屋瓦上,滑落至青石板,滚动出珠玉之音。

    沈清商于是走到檐下,向外观去。

    又下雨了。

    春日山中,还真是潮湿多雨。若是阿玉见了,当是极欢喜的,她很喜欢下雨,有时兴致来了还会避开他,做游戏一般到雨里淋着。

    看了一会,他欲回身而返,然而耳边再次传来一个陌生的却有隐隐听过的声音。

    那不是春夜里的风雨声,或者雨水落于地面的杂声。而是,来自于人。

    这是?

    他不敢置信,僵立于地又细细听了一会,方才确定那是什么声音。

    心口处的气血激烈地收紧翻涌,他迈步冲过雨幕,直直向灶房中去。

    透过门缝,果然看见她正在那里。

    只是不是白日里藏书阁中素衣温雅,清丽如旧的模样,而是衣衫半褪,压着身下一个陌生男人的yin荡之姿!

    毫不犹豫地破门而入,他发力一把将地上的少女抓起,饱含怒意地紧扣她圆润的裸肩,质问:“沈清枝,你疯了?你在做什么!”

    “阿兄?”

    她却一点都没有被他吓到,笑着伸手欲抱他,“嘻、阿兄怎么来了,可是也想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呢,阿玉一直想阿兄……”

    话音未落,只觉得面上微微一痛,男人的手掌停在她的脸上一寸之距,想要狠狠打下去,却有不忍,但还是强压怒火,捏住了她的脸颊。

    “阿玉,你是不是疯了?”

    “阿兄,你弄疼我了!”

    沈清枝眼中的迷离之色半退,吃惊地望向对面望着她面色阴沉的男人,像是不可思议他为什么对她动粗。

    “阿玉,我自小就疼你爱你,将你养到这般大,可不是让你去做这种目无法纪、败坏家风之事。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你从哪里弄来的,给他下了什么药让他昏迷不醒,他的家人亲邻可曾知道?”

    他捏着她细瓷般光洁的脸颊,内心毫无怜惜之意,而是失望与寒心,“你知不知道,你是在作孽?若是对我做这样的事也就罢了,如今你还祸害到其他无辜的人家里去?”

    “作孽?是啊,阿兄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目无法纪、败坏家风。这人不过是我从白日里从山间掳来的一个猎户,就等着夜里毒性发作了来用。我本来还想再找个更顺眼的,但时间仓促,只能先找一个稍微年轻些的来解解馋。”

    少女笑得灿烂,水般明光闪烁的眼眸眨了一眨,直视于他,“阿兄为何这样生气,像是我做了什么大错事?可我若不去找个陌生男人解毒,难道要找阿兄?”

    难道要找阿兄?

    这笑吟吟的提问震得他心神一跳,血气上涌,如火烫一般松开了手。

    不错,阿玉说得没有错,春心蛊毒发作生不如死,阿玉已苦苦熬了这许久,若是再不以男人解毒,只怕再也无法忍受,甚至会有性命之虞。

    她若不是实在无计可施,以她这样被宠爱惯了、眼光极高的性子,又怎会随意找个山野之夫?

    若不是他这个阿兄无法护她周全,空负神医之名,却不能找到医治她的法子,阿玉又怎会自轻自贱,与陌生男人苟合?

    想到从前meimei与他谈天时,说要找一个最最英俊得她心意的少年郎做夫婿时的笑语,心头大痛。

    然而面前的少女丝毫不知他的心情,见地上的男人指望不了,便惦记起了眼前更为年轻俊美的这个。

    略显急切地将自己赤裸的胸口靠近男人才淋过雨的冰凉外衣,她媚声诱哄道:“阿兄若是真想阿玉好,就且疼疼阿玉的身子吧。阿玉自那夜见了阿兄在庭中沐浴的样子,就欢喜得紧,一直想要阿兄呢……”

    少女白皙的乳rou紧贴上青色的衣衫,隔着织物用力摩挲挤压,两颗小而圆润的浅红rutou像是被一双大手用力揉弄一般,被挤得变了形。

    男人周身僵硬,乱了呼吸,混乱之间只能伸掌轻拍她颈侧。

    她毫无防备,软软地倒了下去,靠在他的怀中,只是依旧欢欲正炽,身子烫如火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