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种田之流放边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11

分卷阅读211

    使窦将军辛苦栽培的心血白费。”

“是!”宋继昆单膝下跪,高声表示:“末将明白,一定竭尽全力重建图宁卫,绝不敢辜负朝廷的信任!”

励王欣然一笑,“明白就好。”

紧接着,泗鹿、新阳以及其余西苍各卫,纷纷献出名册,禀道:“殿下,泗鹿卫的相关将士就在庸州城里待命。”

“新阳卫人员正在赶来的途中。”

“我们将直接把人派去庸州,到时请塔茶指挥使查点。”

……

事关重大,商议许久,众将领明吵暗争,励王虽贵为亲王,却不能武断下令,一直设法斡旋,劳心费神。此刻,他松了口气,愉快承诺道:“难得各位如此顾全大局,西北边塞想必会安定太平!本王将据实奏明君父,为尔等请嘉奖。”

“谢殿下。”众将领异口同声。

忙碌一通,皇子与西苍几位指挥使喝茶解乏,状似闲聊,实则各自趁机为本卫争取补偿。励王心知肚明,游刃有余,一一应对。

日上中天,议事厅外亮堂堂。

宋继昆站在阶上,对照名册,详细查点了一遍新手下,审视档册半晌,抬头,含笑问:“郭弘磊,你曾立下首功,原本可以待在安稳的赫钦,但本将军硬向窦老讨要人才,带去庸州图宁,驻守危险之地。你可乐意?”

事已至此,皇子做主,指挥使妥协,下属岂有“不乐意“的?

郭弘磊高大挺拔,虽站在阶下,却与上峰一样高。平视显得失礼,他谨慎,略垂首,避免直视陌生统领,朗声答:“诚如窦将军所言,属下等人能有机会戍守边疆,是福气,心甘情愿,十分乐意!”

“好!”

“很好。”宋继昆把档册抛给亲兵,迈下台阶,使劲一拍郭弘磊胳膊,赞道:“档册上注明,你屡次立功,骁勇善战,难怪窦老将军舍不得割爱。”

挨近了,郭弘磊发觉统领比自己矮了一头不止,面不改色,谦逊答:“二位将军过奖了。属下资质平平,只是运气好些而已。”

“运气迟早耗光,靠实力才能脱颖而出。”

宋继昆背着手,威严告知:“在场都是自己人了,实话告诉你们,现在啊,图宁卫诸事繁杂,本将军急需帮手,只要你们勤勤恳恳,只要是人才,绝不会被埋没。”

“是!”

宋继昆踱步,气势十足,扭头吩咐亲兵,“你与郭千户一道,宣读任命书,收拾收拾,后天辰时启程,渡江去庸州图宁。”语毕,他返回议事厅,打算请求励王催朝廷尽快拨饷银、粮秣等物,用以重建图宁卫。

郭千户?郭弘磊一愣。

宋继昆的亲兵领命,他们事先知情,丝毫不意外,递过一叠任命书,客气问:“将军有令,郭千户,咱们一起办吧?”

曹达见朋友发怔,忙轻轻一记肘击,“问你话呢!”

郭弘磊回神,迅速压下心头激动,伸手接过同伴们的任命书,客气答:“不知规矩是该怎么办?”

为首的亲兵爽朗答:“这个简单!你学着我们即可。”

与此同时。赫钦县城

一辆马车摇摇晃晃,前行时发出“吱吱嘎嘎~“的动静,赶往县衙。

三千多里路,途中几次换马车,遇大雪阻路时,几度步行。

终于抵达赫钦,马车几乎颠簸散架,人也倒下了。

“呕~”

“呕——咳咳咳,呕……”魏旭面白如纸,狼狈吐出了胆汁,冷汗涔涔。

小厮心急如焚,频频掀帘子朝外张望,大声问:“老兄,医馆快到了吗?”

“小兄弟,别急,快了,这下真的快到了。”车夫知道雇主生病,一挥鞭,喝道:“驾!”

小厮手忙脚乱,先为病人擦汗,而后拔开水囊,“公子,漱漱口。我们已经到赫钦县城了,马上去看大夫,吃几服药就会痊愈的。”

“鬼地方,简直、简直鬼地方!”

魏旭喘吁吁,体力不支,精力不济,眼神却燃起熊熊怒火,憎恶说:“赫钦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昨天在那镇上吃的面,怕是下毒了吧?店家谋财害命,论罪该死!”

“小的也吃了,下毒倒不至于,应该是没弄干净,公子的肠胃受不了。”小厮愁眉苦脸。

从昨天傍晚至今,魏旭粒米未进,上吐下泻,病得眼冒金星,怒不可遏,咬牙切齿,冷冷说:“说起来,全怪那个姓姜的女人。”

“皆因她住在这鬼地方,先上任的梁大使才不得不赶来商议公务,我原本可以待在西苍府城的,结果,被迫也来了赫钦!”

小厮叹了口气,“唉,确实,如果姜特使住在府城,咱们就不用下县城,赶路近两月,快累死人了。”

“呕——”

魏旭又吐了一阵,眼前发黑,晕乎乎,缓过神怒火愈盛,迁怒斥骂:“姓姜的未免太狂妄!她虽比我品级高,却与梁大使同级,凭什么叫我们迁就她一个人?哼,她算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姜玉姝:怪我,什么都怪我……┓(???`?)┏

第123章深怀偏见

二月底,立春已过,冬去春来。

苍江南岸雪停了,大战平息后,赫钦卫一切照旧。

明早得离开西苍前往庸州,天蒙蒙亮,郭弘磊便牵马走出营门,扬鞭策马,与潘奎等人一道,最后一次巡岸。

惯例,直巡查至日色西斜,他们才回营。

当距离营门六七里时,郭弘磊忽然勒马,“吁!”

“小子,停下做什么?”潘奎诧异问。

郭弘磊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向江岸,“想散散步。”

“嘿?行吧,我也散个步。”潘奎下马,把缰绳抛给亲兵,迈开大步追赶。

春寒料峭,岸边风强劲。

郭弘磊站定,袍角翻飞,目不转睛,缓缓扫视周围,五味杂陈,百感交集。

“怎么?舍不得走啊?”潘奎用皮罩蒙住了失明的左眼,逐渐适应了独眼的日子。

离别在即,郭弘磊十分不舍,马鞭指了指周围,感慨答:“这几年,苍江南岸附近,我不知来来回回巡了多少遍,一草一木无不熟悉,明天却要离开了,去庸州图宁。”

“哈哈哈,换防罢了,大惊小怪!”

潘奎亦不舍,却作豪迈洒脱状,蒲扇般的手掌拍向对方背部,宽慰道:“无妨,两地只隔一条江,如今你家人在县城,顺路,探亲时可以回来转转。日后我们有空,兴许会去图宁逛逛,那儿的草原一望无际,听说,赛马或打猎特别有趣。”

“好!若有机会,弟兄们一定要常聚聚。”

“这是自然!”潘奎大为赞同。

郭弘磊心里很不是滋味,忍不住叹气,“昨晚,我去辞别将军,将军教导‘男儿志在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