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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专心啃着小拳头。二夫人笑道,“展唯媳妇,顺儿已经长到十一斤了,秦御医说她身体健康,没有大的毛病。谢谢你。”陆漫喜欢小孩子,何况小孩本无罪。她笑着低身把孩子抱起来,检查了一番。目前看来,这的确是个健康的小胖丫头。她笑着嘀咕道,“嗯,是个健康孩子。”见二夫人没反应,又提高声音说道,“小姑很健康。”二夫人才听清。她笑得眉眼弯弯,又道,“展唯媳妇,我已经生完孩子快两个月了,可身体还是不好。耳朵特别背,话不说大声了都听不见。记忆力不好,反应也慢,许多事都不记得了,不要说做诗写文章,就是有些生僻的字一时都想不起来。真真奇怪,肚子上的伤口不痛,倒是腰和头经常痛,特别是雨天。还有牙床也痛,嚼东西费劲……你看,有法子治吗?”她的话说得比较慢,似乎还是在想着说,生怕漏了哪一点没说到。陆漫瞥了眼坐在一旁气定神闲的姜展唯,犹豫着说道,“这是我们第一次做剖腹产,不知道这是做剖腹产的后遗症,还是手术过程中有我们不确定的因素。如果是后遗症,我们也没有办法,若是其他因素,只有在以后的手术中再逐步完善。二夫人的这些毛病,腰痛、头痛、牙痛,吃药或许能减轻。而其它的毛病,我也不会治,看时间久了能不能好吧……”她只得这样自圆其说。二夫人听了极是失望。长公主心中有些不喜,觉得是二夫人强救陆漫了。说道,“就是产妇顺产,也会落下些腰痛、头痛的毛病,何况是把肚子剖开。你当时多危险啊,大人孩子能活下来,还多亏咱们家有个神医,是奇迹。若是别家,怕是连命都没了。”二夫人强笑道,“哦,是儿媳强求了。”三夫人又笑道,“弟妹,之前你最怕的就是孩子不好,现在孩子健康可爱,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二夫人一听是这个理儿,又笑起来。等到爷们下衙,众人吃了饭,陪长公主老两口说了阵话,才各回各家。回了东辉院,陆漫对孩子们说道,“今天走了一天的路,都累了,你们就回去歇着吧。”今天也的确累了,姜悦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便也没有再缠姜展唯,回了各自院子。陆漫进了上房,就狠狠嗔了姜展唯一眼。姜展唯莫明其妙,说道,“漫漫,今天你没玩好?那咱们明日再出去玩一天。”陆漫让下人退下,才说道,“三爷,你有没有什么骗过我的事?”姜展唯赶紧摇头否认,“没有。你闹了那么几次,我哪里还敢骗你。”想起了还失踪着的舒明薇,又说道,“舒明薇至今没找到,这是真的。”陆漫说道,“我才不是说舒明薇。你为什么偷偷让承儿多加药?你知不知道那样有多危险?治病讲究的是精准,而不是谋略。你也看到二夫人的现状了,若药再下多一点点,很可能就傻了。还有,承儿纯良,你不能这样教他。”原来是指这件事。姜展唯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说道,“二夫人只是有一些后遗症而已,照样儿女双全,得夫君疼爱。而我姨娘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她生前没有享过一天福……”陆漫惊道,“你这样做,是故意的,是为姨娘报仇?”姜展唯的脸一下沉下来,冷然说道,“漫漫,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第五百二十五章软和陆漫那句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虽然姜展唯小心眼,腹黑,又对当官有狂热爱好,但他绝对不会利用这件事故意整二夫人,这点底线他还是有。他们夫妻二人本就见面少,勾通少,两颗心好不容易渐渐靠拢,不能再口无遮拦引起误会。见他已经沉了脸,陆漫赶紧说道,“看你,又急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只是话赶话,说急了。”声音娇嗔,还嘟起了小嘴。姜展唯严肃的脸又缓下来,说道,“我哪里没有那么不堪。虽然我一直不满意……他们,但也不会故意去害一个产妇,何况还是利用何承。我那样做,就是以防万一,想尽量把她的命保下来,确保你平安无事。”陆漫上前两步,伸手把姜展唯的脖环住,抬起头说道,“我在三爷的眼里,就那么傻,傻得不知道先保二夫人的命?我知道三爷主观是为我好……但是,治病和打仗不一样,打仗的人数或许越多越好,可治病用药讲究精准,多了反倒会坏事,害了人命。再说,承儿岁数还小,那样做对他不好……”她说了一大堆有关医德、用药过量如何危险、何承年纪小怕他把持不住等理由,声音和缓、轻柔,像掠过耳畔的和风。即使姜展唯对其中的一些话不赞同,不以为然,也不好意思打断或是反驳,都好脾气地答应下来。他心里想着,你可不就是有些傻嘛,既然是适合,那别人和你的利益就是适中的,何况还是那个“别人”把你害得这样惨。在他眼里,她的命和利益高于一切。若是下一次再遇到她和别人生死相关取其一的事,他依然会力保陆漫,只不过不会再把小舅子牵扯进去……不过,小媳妇如此表现令他十分开心,她终于软和多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尖锐,一句话能够噎死他。王嬷嬷怕主子吵架,一直没敢回自己家。后来听到两人不仅没吵架,说话还和声细雨,最后高高兴兴上了床。她乐得一脸菊花,嘱咐丫头好好服侍,才自去家里。第二天上午,陆漫写了贴子,分别给何氏,付家,高家,杨家,明天把他们请来家里玩一天,还请了李掌柜。女人们白天玩半天,男人晚上下衙过来喝酒。她想何氏和小鱼儿了,何氏也想看看杨姑娘,明天就把她一起请来。另外,还得跟何氏商量一下何承向刘府提亲的事。所以何氏上午就要来,其他人下晌再来。太子的病治好已经公布于众,刘惜蕊也终于能拿下面纱走到人前。刘惜蕊有个当太子的表哥,还跟太子同病相怜,又被封为郡君,大伯是平国公,堂妹又是太子良娣。尽管已经十八岁了,脖子上还有道浅浅的疤痕,还是得到许多豪门世家的青睐,提亲的人踏破了刘家门槛。有些后生甚至要比她小两三岁,媒人的话偏还说得好听,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她已经跟姜展唯说好,把何承的事情定下来,一家人就会去渠江镇住一段时间。年后姜展唯调回来,她就没有机会出去住了。她已经看出来,长公主只要活着,就不会放他们二人出去单独开府。她想远离那边,还遥遥无期。刚吃过晌饭,鹤鸣堂的钱嬷嬷就来了。她走得很急,鼻子上都出了小汗珠。陆漫起身让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