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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毫毛也没被伤着。因为黑暴营的兵太厉害,陆漫不敢让他们带刀剑,只带了防身的小匕首。不到万不得已,小匕首也不能用。何承急道,“我们在回家的路上跟人打起来了,虽然把那些人全打爬在地上了,但方大哥的胳膊受伤严重,赶紧拿药和绷带给他包扎。”陆漫看了方大的胳膊,他捂伤口的手一松,便血流如注,伤口有一寸长,是被刀坎的。她赶紧带他去了后院的诊室,说道,“若缝针,好的就快。若不缝针,好的就慢。你选哪样?放心,我们有麻醉药,还会实施针刺麻醉。”到目前为止,何承没找到一个敢缝针的病人。有些人开始愿意,但针一拿出来,都反悔了。他们宁可好得慢,也不愿意让人在自己的皮肤上“缝衣裳”。第四百零六章一举数得陆漫想着,这个方大是上过战场的,什么血腥没见过,这点小伤肯定不怕,而且即使有些疼痛他也能受住。果然,方大非常爽快地说道,“好,三奶奶尽管缝。”绿绫把盗魄散的散剂调好给方大喝了,大概半刻钟后,方大便睡着了。何承负责针刺麻醉,绿绫负责打下手,又让柳信和一个士兵来按住方大,怕他疼醒了乱动。陆漫一针下去,方大没有醒,第二针下去就被痛醒了。他没有动,还安慰说,“无事,不算很痛,我能坚持。”一共缝了十五针,方大没动一下。但看到他紧咬的牙关和流下的豆粒大的汗珠,还是有些痛,只不过他坚持下来了。缝好后,撒了白散,止血粉,把伤口包上,又给他吃了两颗黄克来。方大还说,“三奶奶的手巧,动作也轻,比军营里的军医强太多。打仗的时候,我背上挨了一刀,军医说缝了才好得快,我就让他缝了。哎哟,那个痛,我把绑我的绳子都挣断了,又有几个人把我硬按住,才没有把那个死老头踢死。”嗓门如洪钟,情况不错。陆漫和何承具是一喜,盗魂散和针刺麻醉都起了一定的作用,否则方大再坚强也不可能这么淡定。这样看来,太子或许能忍受切除囊肿的手术,毕竟他是男人,囊肿又长在背上。看不到,也就没那么害怕。而刘惜蕊可能不行。不仅因为她是娇弱的女子,还因为那个囊肿长在脖子上。送走方大,何承笑道,“jiejie真的是医术天才,只看了书,就能缝得这样好。”陆漫之前给何承讲解外科手术的时候,说她小时候看过一本有关外科手术的书,里面讲解非常详细,还画了人体构造。可惜那本书丢失了,后来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听了何承的话,陆漫得意地笑道,“那当然,jiejie不止是医术天才,更是记忆力惊人。若jiejie是男儿,肯定能考个状元郎。”何承更羡慕了,说道,“是啊,jiejie把那些书都记下了,可弟弟背了这么久,真正记下的不过十之三、四。”陆漫笑道,“记下十之三、四也非常不易了。弟弟还小,以后融汇贯通,会都记下。”何承也继续了陆放荣的那个优点,记忆力超强。晚饭把何氏请到东辉院里一起吃。何承又跟她们商量道,“听那些兵士大哥说,由于练兵,军里经常有人受伤,军营里的医官对外科手术也有一定见地。我想去姐夫的营里历练一段时间,既能天天练武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能好好练习外科手术,再能试验麻醉药。医馆里,不要说大夫,就是受了外伤的病人,都愿意用药物保守治疗,而拒绝外科手术。”还有另一个他不愿意说的原因。今天他一去同仁堂,来看病的人就特别多,目光有善意的,也有恶意的,有好奇的,也有猥琐的。无论他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胆子小的,只敢离远看看,说说。胆子大的,就上前说些不好的话。还好他带了这些厉害的护卫,打了那些龟孙子养的,今天一天就打了三架。何氏马上制止道,“不行,娘不同意。你虽然是乡下长大的孩子,却也没遭过什么罪,哪能去军里受苦。”何承不赞同地说道,“我姐夫还是勋贵子弟,从小锦衣玉食长大,还不是去了军里。而且还去边关打过仗,条件更坚苦。我是乡下长大的孩子,不怕吃苦。”陆漫倒觉得何承的想法不错。别人再强不如自己强,他进了军队,的确一举数得。既能锻炼自己的体魄和毅力,也能多接触外科小手术,多跟军医官学学,还能试验盗魂香。那些糙汉子不怕死不怕痛,当外科小手术的试验品真不错。而且,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于他也好。便说道,“娘,我觉得弟弟说得对。他是男子汉,总不能一直被母亲和jiejie护着。再说,他去的是三爷的营里,三爷和那个人也不会让他吃亏。”何承红了脸,又道,“我不仅不能让你们护着,还得想办法护着你们,成为你们的倚仗。我也不需要姐夫和那个人的照顾,我自己行。”陆漫看了看他那张俊脸,暗道,没有姜展唯和陆放荣的照顾,他能被那群兵痞子欺负死。何氏见姐弟两人都这么说,又想想外面那些传言的不堪,还有自己也即将嫁去赵府,只得点头同意。饭后,何氏去跟孩子们说笑的时候,何承又悄悄跟陆漫说道,“听那些人说,离营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义庄。jiejie不是说动大手术要知道人体的构造吗,丁大夫也偷偷跟我说他去义庄解剖过尸首,我也想去义庄看看。”之前陆漫教何承的时候,给他画过人体构造图,只是理论上讲过,听说能去义庄实地看,当然赞同了。嘱咐他要加倍小心,去的时候要带两个厉害的心腹,万不能让外人知道。七月初八晌午,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长安长公主的孙子孙和良喝醉了,在酒楼里突然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几个护卫想去把他制住穿衣裳都制不住。更可怕的是,他还试图当街强暴俊俏小后生,他的护卫和另几个人好不容易才把他制住用绳子绑起来抬进马车。这事闹得太大,很快闹进皇宫里,皇上气得不行,遣人把长安宣进宫,狠狠斥责了长安,说她教子教孙无方,让孙和良丢了宗室的脸面。禁孙和良一年的足,撤了家里才给他捐的五品官,并永世不许他入朝为官,捐官也不行。长安气得要命,自己孙子再喝多也不会如此胡作非为,直觉他是不是犯了什么隐疾或是被人下了什么药。请了许多御医和大夫进府给孙和良诊脉,都诊不出原因,说他没病,也没服过不好的药。审问跟去的护卫,护卫都说六爷没有接触过外人,别人没有机会给他下药。第四百零七章要保密孙和良醒了以后也与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