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9 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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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oney Trap不該使用在一個孩子身上。”諸伏景光突然這麼說，手上切著三明治。 金髮公安的手一頓，咖啡差點灑出來，“昨晚，是意外。” “明明能忍耐，不是嗎？” “嘛，”他心虛地飄移目光，“催情劑的效果可比你想的還要強烈喔。” 蘇格蘭默默地紅了臉，想起昨天路過幼馴染房間時聽到的聲響，“……所以，有問出什麼嗎？” “那孩子，是實驗體。”降谷零語氣沉重。 “但是她可以直接聯繫那位，地位應該不低。” “問題就在這，惡人的愛會是真的嗎？他們可是犯罪組織啊。” 他沉默了。 這時，輕輕的腳步聲傳來，他們不出聲了。 “早安。”少女軟軟糯糯的聲音傳來。 “早上好，飛鳥小姐。” “早安。” 桌上擺了三盤三明治，她困倦地坐在椅子上，捂著嘴打了小小的呵欠。 “這麼累嗎？”波本起身去將加熱好的牛奶倒進杯子裡，然後拿到她面前。 “嗯，為什麼你看起來不會累啊，明明最後暈過去了。” 他的臉攀上一抹紅暈，“這是體質問題。” “欸，我rou體都得到強化了，難道你也用了實驗室的藥嗎？” “沒有。”他的神情有些凝重，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想問藥是怎麼回事嗎？” “……嗯。” “就是強化身體的藥物而已。”她輕描淡寫地帶過。 “是固定要去實驗室嗎？” “先生吩咐的時候才去。” “有沒有什麼副作用？” “每次都不一樣。”她托著腮幫子，看著他。 “那……” 諸伏景光打斷他的話，“波本，也該讓飛鳥小姐吃東西了。” “你好像有點太關注我了喔。”她審視著他。 她的目光讓他背脊微微發涼，他趕緊裝出一副羞澀的模樣，“畢竟昨晚才發生那種事。” “沒想到你是第一次，不是說很擅長Honey Trap嗎？” “我擅長的是床下的Honey Trap，而不是床上的。” “這就麻煩了，”她猝不及防地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抵著脈搏，“你該不會是要我負責吧？” “如果可以的話。”他又露出那種神秘主義的笑，跟貝爾摩德有些像。 “Pulse（脈搏）。” “嗯？” “你不如表面上平靜呢。”她收回手，安靜地吃早餐。 她的溫度還殘留在上面，他撫上，確實感受到有點快的跳動。 啊，這，不都被察覺了嗎？他臉頰開始發燙。面對她時脈動會加速這件事…… 不要陷下去了啊，Zero。藍眼臥底看著他的臉，微微發紅的樣子幾乎要讓他嘆息了。 “萊伊——”她撒嬌般地喊著，“你終於來了。” 他在少女埋進他懷裡時抬起手輕輕放在她頭上。 她在他身上聞到沐浴露的香氣，看來是洗過澡才來的。 “任務都完成了嗎？” “嗯。” 她拉著他的手，“那應該很累了，快去休息吧。” 時間已經十二點了，這時候應該睡覺的人卻出現在他面前。 “飛鳥小姐……妳剛才在等我？” “對呀。” 他覺得有一點點受寵若驚，這孩子居然會為了他延後睡眠時間。 她……為什麼會待在組織呢？ 赤井秀一有讓同事去查名字是飛鳥的女孩，發現沒一個臉是對得上的，這代表她可能是黑戶，加上是組織的人，她大概一輩子得生活在黑暗中。 這麼，乖巧、可愛的孩子啊……不，或許等組織覆滅…… “萊伊，好好的休息吧。”她的聲音讓他回過神。 “嗯。” 話說回來，她身上的另一股味道是誰？波本？還是蘇格蘭？ 他壓下想要覆蓋那氣味的衝動，目送她離開。 她起得比較早，廚房裡的人正在準備早餐。 “蘇格蘭，等會送我去實驗室。”她吩咐著，“早餐不用做我的了，我怕等一下吐出來。” 他的手一頓，“好。” “——那是什麼藥？”降谷零冷不丁地問。 “只是強化身體的藥，波本大人。” “那為什麼她看起來……”他隔著玻璃窗看向裡面，少女眉頭緊皺，眼淚滴落，她抱著垃圾桶，但因為早上沒吃，只是在乾嘔。 “那是代價。”研究人員說，“只要撐過去，就會變得強大。” “為什麼要讓她變強？是有什麼任務嗎？” “這不是我該管的，上面只說有最新藥物就讓飛鳥大人注射。” 諸伏景光默默看著，藍眸冰冷，但緊握的拳頭卻顯示他不怎麼平靜的心緒。 他一定要將組織…… 裡面的人用毛巾擦拭著臉，然後脫力地倒在床上，少女在一片冷色的房間裡顯得更加病態脆弱。 “或許你們可以去陪她，以前琴酒大人都會抱著她。” “為什麼琴酒這次沒有來？” “我不知道，可能是在忙，也可能沒被通知。” 波本打開門走進去，蘇格蘭跟在後面。 “飛鳥小姐，還有哪裡不舒服嗎？”金髮青年摸上她冰冷的、微顫的手，皺起眉頭，用手摀住她的雙手，試圖把體溫傳遞給她。 “我，全身，都好痛……”她呢喃著，眼睛睜開，蜜金色的眼睛經過淚水洗滌更明亮了，眼眶泛紅的樣子看起來好不可憐，“抱抱我。” 正當他要抱起她時有人搶先一步，是幼馴染，貓眼青年輕輕地把她抱進懷裡。 他看著他的動作。連他都心生憐憫了，更不用說生性溫柔的Hiro。 諸伏景光用手梳理她有些凌亂的髮絲，語氣輕柔，“想好等會要吃什麼了嗎？” “蛋包飯，會做嗎？” “會，湯呢？有什麼想要喝的嗎？” “奶油蘑菇濃湯，你會嗎？” “嗯……我可以看食譜。” 她勉強地笑了，“我來教你吧。” “妳會煮？” 她看起來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 “那很簡單。”她閉上雙眼，挪動身體到床上，“我先睡一會。” “好。” 等她再次睜眼，她坐在車上，被茉莉花香籠罩著，撫在肩膀上的手是深色的，攬著她的人是波本。 她的頭動了動。 “飛鳥小姐，妳醒了啊，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沒問題了。”她伸了伸懶腰。 “材料都買好了，等一下就能吃妳想吃的東西了。” “謝謝。”她乖乖地說。 他忍不住輕捏了一下少女柔軟的臉頰，“不需要謝，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先生的命令是讓你們來照顧我？” “保護，照顧，滿足妳的一切需求。” “這樣啊……”真的那麼簡單嗎？她依舊在想先生的用意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