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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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无故,玉不去身。” “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这里是说,…修身养性,九思行辩,人主、明君…无规矩也无法立规矩行大道……” 墨绿色的人卷着快要垂到地上的卷轴,课堂鸦雀无声,屁股在椅子上,手平搭在几案上,眼神停留在书简上密密麻麻的小字上,这些字就逐渐幻化成搬家的蚂蚁,将你缓慢跳动着快要陷入沉睡的心脏搬运到凉爽的院廊下,学宫外种植的梨树树枝上放出雪白交叠的花瓣上,淡而无垢的梨白透映出红蕊,另一边的北院是孔融亲手栽下的垂丝海棠,花期差不上几天,成簇堆叠着的没有花香味,在文举先生的书房挨批评的时候往窗外就可以瞥见垂下去的粉花,也算是一种心灵的慰藉,洒在戒尺抽打后肿痛伤口上的清凉药水。 孔融先生爱吃梨子,虽然书房外种了海棠,先生本人更爱流连在重重交叠的梨花丛中,洁白无暇毫无杂质,也正是如此“空”的一种花可以勾走孔融的魂,顽劣的孩子对于先生来说只会让他暴跳如雷——活像个点燃了的炮仗,先生剑眉一皱,竹简被捏得作响,你总在想少惹孔融生气,吃戒尺的是自己的手心。但孔融似乎总会因为芝麻绿豆的小事就让全课室的气压低下来。 院外风拂动起半开的梨花,花瓣颤巍巍地被惬意暖风裹挟,而你被孔融先生的眼神要挟。 “广陵王殿下,院外花儿确实美不胜收。”瞬间周围学生的眼神都落到了你身上,刺刺麻麻得好不舒服。甚至有学生投来关切的眼神,你托腮收回眼神,彼时孔融的步子正好停在你桌边,男人站在你桌角边居高临下地点着你的书简:“我刚刚讲到哪里了?” “先生说,君子有九思。” “不错。”孔融的手指缓缓被书简上的蚂蚁搬动到你的眼前:“殿下亦是君子,方才之言,定是对殿下深有感悟,儒家学问,单凭先生讲还是空了些,殿下可否亲自给学生们讲讲九思之辨……” 昏昏欲睡的意识清醒后仍旧拧成一团,脑内饲养了一只玩着线团的猫,你嘟起嘴来露出一个带着歉意的笑容,脸上慢慢升起红晕:“先生,我或许是……没有太理解您所讲,胡说八道乱了儒家正学,不太好吧……” 沉了口气,发现男人的脸已经黑下来,在无比羞耻的尴尬间你又张口补充一句:“先生,莫要动怒,伤心肝。” 你闭嘴了,何时窗外起了风吹进满员的教室,衣物领口灌进去的风冷到脚趾,眼神瞥见到外面的梨花有几朵脆弱无力地被吹得低下头去,抖着唇瓣还是抬头对上孔融翠色的眼睛,眼睛几乎要挤出几滴虚情假意的泪水来,“先生……” “晓之以理。”孔融合眼。 “要…要随身拿着玉…” 周遭传来一些小声讨论的声音和笑声,就见孔融表情上没多大变化,放在你桌子上的手背上的青筋都凸出来,用劲和桌案较劲没用,他长呼一口气,心中烦闷无法冲减,就又长吁一下,压着声线张张口,训斥的话卡在喉咙里。 头顶传来孔融的声音,语气依然坚硬,离开你的座位前的脚步似乎都带着怒火:“下课后来我的书房,我来亲自验收讲学成果。” 背着身子,孔融也转身从你的位置走回台前,数着时辰差不多,先生任教久了就只是迅速下了结语,他的讲学,不少讲一分,也不多占一秒,一堂讲学后口干舌燥,周遭学生陆陆续续收拾书本快步离开,本是有说有笑的,结果路过孔融身边时还是自觉地闭上嘴不再说些有违背文士之雅的粗言,对上孔融的视线时候习惯性地作礼鞠躬,再加快步子快速离开。 学宫北面的书房有多间屋舍都被孔融使用,学术书籍就能放满多个房间,在学宫就读的一段时间你已经造访过多次,原因不同但结果都一样,夜半时分陈宫院长会亲自带着药上门,撩起袖子后从手心到小臂布满戒尺抽打后的红痕,一道道宛若动物皮毛上交错无规律的斑纹一样,曲起手指躲开陈宫要敷上去的药,温润谦恭的人顿了顿手,点了点你的额头。 “他就是这样,即便是汉家宗室也不会有优待的,早课在清晨,殿下还是要早些休息才是,他要晨间的讲学,我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儒学的早修课,朝野里的天子幼时也会修读,他又是夫子二十世孙,我虽然是院长,也无能为力。” 因为陈宫护着你,孔融也没少因为这件事和院长当面起冲突。凉意晕开在手心,轻柔地抚摸在掌纹间,揉化开的膏带着厚敷着,油腻而湿淋,粗硬的戒尺抽到rou上响亮的一声后手心就麻木着,你被陈宫掰着张开五指,握拳只能像压弯的柳枝,无力松垮地弯着垂下。 “孔文举…现在已不是旧时,爹娘亲自己的孩子,rou体上的痛苦惩罚确有威慑力,但动粗哪能让一个孩子彻底改变呢。” “公台,也确实是我的错,一些话,确实不该说…” “不是因为你是‘广陵王’就偏袒你。”耐心地弯下身子,将撩起来的袖子卷高露出更多白皙的臂膀,陈宫的手指掐着你的胳膊里侧揉捏,在关节处又以适当的力度按摩放松,“我一向不亲儒,你也许该说我带起学宫不正之风,因为我带郭嘉,而你知道,奉孝的做派确实…有坏学宫的名誉,但那又何妨?奉孝还是稳坐头位,除了荀彧和贾诩,还真找不出其他能同他同时坐而论道的…” “他看不惯我,郭嘉那样在他的课上,自然也是入不得他的眼的,殿下亦然聪慧,文举就是不愿承认,那套‘君子之论’已经需要翻翻新,他如今也是自我在挣扎…” “你会觉得我说了太多吗?我不是在替孔融说话。”陈宫摇摇头,水似的眸子映出你的身影,带着身后漫天星野碎光,“我希望殿下可以教他悟到点什么,尽管可能会跨度漫长,我还是希望殿下可以多亲近他…这个人,嘴硬。” 嘴硬心软,唯独孔融是个特例。心也是硬的,冻得砸不开的冰柱,开春暖些时从树上掉下来摔得粉碎,也仅仅是因为外部环境回暖,新生的树枝承不住它,砸到地上变成一节节,或者更甚得碎渣也不见化开。孔融的戒尺打在身上一下下得疼,一下下去惊起外面海棠林中吃草籽的鸟雀,扭头看着拍着翅膀逃离的鸟,又是一下打到手心。 “殿下,可知道悔改?” “我在想,如果飞出的鸟可以带我走就好了。”嘟囔着听到孔融“嗯?”了一声, “不!不是…”赶忙改口后挺直全身,身上贝孔融上下打量,你扭动着身子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身书简上,要把脸全部遮住一样抓着两边盖住自己的表情,却没想到手心接触到冰冷的木片后痛感更剧,抽一口气缩回袖子里,你心底生出反感,未曾得到准许你只能端坐着,孔融看见你痛得半缩回去的手。 臂弯被拉过,你被孔融先生从椅子上拉起,接着就见到男人翻着眼睛无奈地叹气,说话声音比讲课时更为沙哑,孔融将椅子推到自己一侧,卷着打开自己桌案上的书简——你被安排妥当,坐到孔融身侧,看不清字的话亦可以探头,还在发育的身体歪着,两人的身体要撞到一起,孔融往一边挪,捧着打开:“打手,是为了要你长记性。” “我拿着,你看不清或者我挡住你的视线,就和我说。”放软语气后抬头仰望着发现男人正望着你,一表人才,眉眼间的气宇是抹不掉的。孔融并非不通人情,你亦然顽皮地发现身体微微贴到一起男人也不再躲后就直接抬起身子坐到他的腿上,撑着前面的椅子将小腿伸直搭在其上。 “无礼!”腿却被你的重量压住无法动弹,孔融想拉着你的衣物把你推开,剐蹭间撞到手心,“殿下,莫要如此,这样实在是有违礼法…” “你口中的殿下其实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家中长辈给孩子读故事的时候,就是这么坐的。”你假装思索,说得头头是道,“学生不觉得有何不可,只是侧着身子实在难受…既然先生给我亲自辅导,我心里对先生有愧,不可能再分神…” 孔融似乎是被说服了,沉默后垂眸,没有推开你也没有将你往怀里拉——在学宫一众讲师当中,孔北海的个子算是一众读书人中高的,这也就让他俯视学生的时候蒙上一层威严,他并不狠戾,但往往低着下巴抓到学生在课堂上不用心的时刻,汗毛已经竖起,孔融的戒尺会教育每一个未来的汉室人才君子之道,但你并不怕他。 精心雕琢后的坚硬的玉,孔融的不语代表你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但仍旧在咀嚼。许久——久到你的屁股已经在他的腿上保持一个姿势坐酸了,头顶又传来好听的低沉声音:“可以。”说完感觉孔融动了动下肢抬起来,将屁股已经有少部分悬空的人往自己怀中移了移,手环在你的腰上,那双大掌却始终捧着书简,只用衣物盖住着的小臂拦着你的小腹让你坐稳,亲密地保持着和学生间的距离。 “……见善如不及,见不善如探汤;吾见其人矣。吾闻其语矣。隐居以求其志,行义以达其道;吾闻其语矣,未见其人也。” “广陵王殿下的性子,不像是会隐居避世的人。” “先生怎么还顾自评价起来了?”回身想把他的胳膊往身上移一下,孔融的手顿了一下,手指僵直地不触碰到你的衣物,“天下如此,殿下亦然要继承大业,我心中肺腑之言罢了。”孔融不再说些其他多余的,一对一单独讲学的效果确比人挤人的课堂中有效果多了,先生一言,你就坐在他腿上听着,身子都不敢有大的动作,孔融并不是有耐心的人,只是秉承着君子之礼,火气上来时比其他人更躁动。但又闻到潜藏在墨绿色之中的一阵书卷的橙香,混杂着辛辣调的味道冲淡了清香味中的轻浮感,垂丝海棠含苞待放,抬首看向窗外足以窥见一角。 戒尺落到你的手心,“殿下,我的发冠很好看吗?”力度却不是体罚时疼得红肿淤血的程度,更多的是警示的作用。“……我讲到《阳货篇》了。”咳嗽一声想要继续念下去,却感觉你的眼神还未离开,出神地望着上方,孔融眨眨眼扭头也向你的眼神游走的方向看过去,男人能看到更多的窗外景色,春日的碎光不知何时落到他的肩上,暗色的暗纹长袍照得亮亮的,孔融叹口气,起身时慢慢将你带下来,依然没有碰到手指,甚至肢体的接触都留有缝隙。 他将窗户完全推开,春日洋溢着的温暖就轻而易举地跳跃进来了,孔融收起书简后轻轻推着你的身子向前,移开步子站在你身侧,“确实漂亮。” “先生不继续了吗?” “下面的内容我没有额外补充,课上已经讲过了,温故知新,殿下明日、后日复习就是。” “私下里听过广陵王殿下并不喜儒学一说,讲堂中也不是每个学生都像荀彧那样,个人有个人的见解。”翠色的人看着窗户边的海棠花,伸出手就足以触碰到柔软的花骨朵,包裹着花蕊绽放出孩童般的青涩,但艳丽的粉已经快要呼之欲出了,是生长周期无法限制住的跃动的美丽。孔融闭上眼,袖子突然被扯动着,男人低头见到你的注意力已经不在外面,睁大眼睛把目光放在他身上,凝视着孔融,手指从轻扯衣袖悄悄摆弄着他的袖口,手指钻进里面的一层衣物,孔融身上穿戴的一层层衣物整理得当,摸上去布料滑滑的。 直到你碰了下孔融的小手指头,在男人半团成拳的手中放进自己的手,孔融蹙眉把你的手抖开:“殿下莫要胡闹了。” “文举。” 他适应了一下你的改口,身为人君直呼他的字不符合礼,但他还未开口就被你打断,张开的手心和小臂上遍布着细长的大大小小的血痕,部分已经愈合,袖口里边蹭上一些前一夜陈宫给涂上的药物,其中一些用力重了,发黑着化成一条显眼的沟壑留在皮肤上,你抬手,孔融问:“广陵王是想说,我的惩罚不对吗?” “是,也不算是。”你张开胳膊后又往前,拉近距离后直视孔融的脸,课上不敢看,非上课时间便鼓足了劲,要把眼珠挖出来一般,孔融的眼神并未躲闪,扯着他下颚的发冠带子他才回仰起头拨弄开你的手,捏住指尖后又放轻力度。 孔文举,你还有点人情味嘛。 飞鸟般张开手臂,你和他说:“托起我来。” “不要碰到我的手,不然我就会像个稻草人一样摔倒——昏死过去。”不算是威胁,你简单陈述后果,君子应有后顾之忧。孔融总是强调儒礼,现在你没有犯下任何可以作为理由让他惩戒你的事。“我只是一个想要先生的拥抱来见到窗外似锦繁花的孩童,孩童没有给他人带来烦恼忧愁,为什么不能得到糖吃呢?先生?” 你翘起脚跟来往前挥动手臂,轻盈地往孔融身边靠,张唇叫他:“先生。”又摇摇头自己否定了前言,“本王应该叫你孔融才合乎礼仪。”现在摆出一副王侯将相的豪气,张开发红的手心露出伤痕,拍着胸脯时装出大度的样子。你仰起头才能够和孔融对视:“孔融……”强硬没有用,放软声音下来又聪明地转口:“先生,学生知道错了,满足一下学生小小的愿望可好?” 一来一回,孔融眉心在痛、心口在痛、胃也在痛,全身上下堆满的无可奈何将他塞得满满当当的,手指不灵活地动了起来,墨家机关活动木偶、零件齿轮凿口无法完全嵌合卡在一起,孔融正了头顶的发冠,窗外阳光正是好时候,这才想到自己天天在学宫书房研究书籍,竟然疏于照料院外的海棠了,但看样子它们靠自己的生命力也熬过严冬。叹口气舒缓疼痛,大手搂住你的腰将你从地板上拔起来,脚下浮空垂下,腿曲起来,孔融托着你的腿弯,下摆因此被抓得皱巴巴,你腾出双手抱着孔融却没有往外面看。 “看到了吗?——广陵王!” “放、放开。”真实的窒息感包住他的脸,孔融拔高音量后难掩怒意,双手托着你的大腿的力度更重了,身子弯着双手紧紧箍住孔融的脖颈,也就顺势着让他继续往上托的动作架着环在他的腰上,领口宽松开贴近孔融的脸,袖子间飞出来花瓣碎成一片片,烂了边的黄了角的,悉数顺着孔融的头顶落到他的脖颈上,层层叠叠的衣服间形成褶皱,孔融皱眉想抽出一只手捡着掉进衣物夹层的花瓣,孔融的脸又黑了一层——意识到你的身体往下坠后又快速抽回去了。 “闹够了没,放开。” “殿下,太无礼了。” “你是不是把我的院子外面没开几朵的花拿光了?”得不到回应孔融抱着你绕到侧面从你腰侧探目过去,逆光靠在窗口,你摇摇头,脖颈间散发着涂抹的香膏的清香味道。孔融一向不喜自己教课的学生涂脂抹粉,闻到后又移开脸,先生不也是要在讲学前涂粉嘛!”埋着到他颈间,你压抑着心中快要跃出来的心脏,近看他的五官后比在讲堂上抬首对视要更激动些,“夫子讲学时最好不要和他对视。” “但也不能不对视。”学生中常常有人告诫新入学宫的孩子,除了孔融先生以外没有任何一位讲师有那般多的注意要点。凑近后被他拥抱着,只要你不松手,幼时在隐鸢阁里顽皮惯了,读了书也没有将自己束缚在桌案笔砚上,后背直直地撞到木制窗框上,一点松垮的学宫袍包裹着的身体落到孔融眼中。 他那般把脸埋在你的胸口间,呼吸出的热气到衣物上,发育期的时候rufang胀痛,你几日已没有缠着裹胸,只是男人的脸蹭到时用力按着他的头往你的胸口按,他偏头觉得碰到柔软的rou,但胸口意外的温暖和布料蹭过脸颊柔软的触感让孔融闭上眼睛又换了个方向,又是压得觉得软软的,听到你口中钻出来的一声低吟才惊觉不对后抬眼,男人下半张脸还在你的胸口,而因为磨蹭学宫的袍早就敞开一部分,露出锁骨后拉下去的一点裹胸也松下来挂到胸口,饱满的还在发育的形状包裹着他的脸颊。 贴着孔融的脸颊手背拂过,摸着他的痣时听他紊乱的呼吸节奏,稳稳托抱的双手脱手,面前人的脸逐渐离开视野,房梁和窗外的绿色交融混合,睁大眼听着耳边嗡嗡地响鸣声,后背钝痛袭来后,摸上后脑后一阵肿痛晕眩感,回神出现多只手的幻影,摸着脑后晃头,孔融的手僵在空中。 你在他试图收回他的手前握住了。 “先生、扶我起来!”摸到指尖都是凉的,孔融眼神扫到一边去不再说话,他此刻脑内滚雪球般堆积出何种事实,其中包裹着的是哪种秘密,你从头他凉透的指尖就知晓,孔融迅速收回手,一双翡翠色的眼睛死死又转回到你身上,“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是在先生书房,不是在去往刑场的路上,是吧?”挑衅地扬起音调,孔融无意咬着下唇,手指骨节一下一下敲着桌案的木角,暗下的脸色又转成煞白,唇瓣颤抖,孔融嘴角抽动几下,具体说的是何听不清,他被你激怒、疑惑、不解等所有可以表达他的惊诧的情绪写在脸上,对孔融来说,这不是惊讶,是惊吓了——恍若世间无形的秩序崩塌,礼是井然有序排列的固定结构,在夫子眼中比城墙还要无坚不摧,但却轻易被广陵王一根手指就轻轻推翻。 他脸红脖子粗,呼口气也顾不上去打理从你袖口里抖落的一些烂掉的花瓣,你只是整理着衣物站在他对面,听他伸出手来,抄起戒尺是习惯性的动作,孔融手抖着扶着墙角软软地靠着,将戒尺放回原位。 “妖孽!妖孽——你是通过何种手段……你——莫不成是假扮的……” “不,太像了,哪怕是双生子也会有不一样的地方,我不会分辨错的——身上的香味、顽劣的脾性……哪里不对。” 对于陈宫来说,解下你的衣物后轻抚过肌肤,指尖都带着暧昧的余温,他摸过背部孔融的戒尺留下的伤痕,看到前面两团软rou后并无太大惊异,陈宫眼中笑意更深,并未打探过多。但孔融不同,剧烈的头痛袭来,继续还想说下去,指关节停止敲击桌角反而改成不断磨擦,好像要从细小的裂纹中找到可以说服他的真相。而事实上孔融谁也说服不了,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情铺开眼前,而面前的女孩子正是他平日里多次训诫还不懂事的亲王殿下,孔融曾告诫自己对尚年轻的明君更要耐心平和,如今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甚至意识不到你走上前握住他发冷的大手,现在轮到你来撑着他的身子扶着男人一点点挪步到椅子上休息,但他的尖锐的眼神仍旧刺过你的皮,撩开袖子后胳膊上落下的戒尺痕迹仍然刺目,孔融觉得自己的额头在痛、心口烧起来,捂着耳朵无力推开你,你就顺势拉着男人的胳膊坐到他的大腿上去,这又是新的一针兴奋药,露出的白皙手臂抱着他的脖子,男人散落开来的黑发上勾缠着花瓣,你就用手将其解出来,手指不经意掠过他的耳垂,碰得金耳坠摇动几下。 “先生,愧疚吗?”手臂上的青黑色赫然凑到他面前,他合目无言,久来发现孔融并非学生口中的严厉刻板的讲学先生,他只是在正道上走太久,见不到一些“礼崩乐坏的背面”,窸窣间孔融感觉你的手离开,睁眼后就见到你完全解开上衣,“孔融,也许习惯了,就能接受了。” “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妖……妖孽。”他只是又闭上眼,你摸摸唇瓣发现男人虽然心跳声响得贴近可闻,脸上却并没有羞涩的绯红出现,他吞了口口水又闭上眼,腿因为被你压着,想推开你让你穿好衣物又无法伸出手触碰你——满是自己的惩罚落下的伤痕的身体让孔融心头蒙上一层闷意。其实那些地方有陈宫不定时光临的夜间关怀已经不痛,只是消掉疤痕还需要一些时间。不过在你光滑的皮肤上叠加的一道道足够让孔文举怀疑自己一阵,你靠近,倾身抓着男人的手触碰到胸口乳沟的部分,在裹胸布的边缘一点点往内勾着他的手指。 “先生想从何处开始了解,我都告诉你。” “我知道。”你露出个无奈的笑容:“这事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个荒唐,但今天你发现了,那么我对你……” “我对你就毫无隐瞒。” “广陵王,这岂止是玩笑,简直是害了汉室的礼、儒学的礼……哪能是你无法无天的玩闹。” 多说无用,他的说教却没办法严厉起来,手指勾在布间摸到一点发育后的圆润的乳rou,接触的时候见到他终于有了点表情,克制在君子皮囊下作为人的情欲缓缓勾起,孔融却极力压制,平日里学生读的一些春色书卷被他发现的话,先是劈头盖脸地批评——而后自然收走不再归还,但孔融已有些年岁,你说话间将腰带抽出来,抱着他整个人都蜷缩进他的怀中,用着仅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给他听。 “先生不会是初尝云雨吧?不像啊……未曾听你提起过家眷,但儒礼又不是一生禁欲,先生,如果你对我哪怕有一点点愧疚——或者是你对我身上的伤痕觉得起了怜悯之心,就解下我身上的衣物吧,孔融,如果你真的在意,就一探究竟吧?”说话间捧着自己的脸,孔融指尖用力时就感觉他抱着你不知所措地抱住,下巴放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男人穿得太多,身上那股书卷气闻了却感觉到诱人。 孔融的睫毛长而浓,亦然带着气宇的眉峰修得平整,咬着他的耳垂感觉他终于叹口气后手指伸进裹胸部的狭窄缝隙中,将环包在胸口的滑软的一块布扯下,口中仍旧低声喊着“妖孽。”碧玉般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你,耳垂却满是湿漉漉的唾液。 孔融闭眼,粗糙的手游走在脊背中间的主骨,顺着后发一直到双臂,他闭目时说:“广陵王,我会让陛下知道的…我会昭告天下广陵王是何种妖孽!你是一个骗子…你不只是骗了身边人,拥戴你的百姓、权贵…” “你甚至欺骗你自己。”说得好似你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恶鬼,正在他的耳根后磨蹭獠牙。而你有些犹豫地抓了抓男人的衣物,翻过他柔软的耳朵后亲吻他的耳后。 “你不会的。”伸出嫩红的舌尖在一处皮肤打转,他的手也开始顺着背部往前,按照你的话语一点一点向前抚弄软rou,“你不会的。” “妖——唔!” 你抓着他领口用力拧住他下巴吻上去,唇瓣碰到一起后他将不算骂人的话吞回肚子里,手就像被冻住的河,灵活游走在脊缝的指尖停滞,他全身就像定格在一个点,卡在卡槽的机关一样不灵活,点燃的情欲和渐渐热起来混杂着情欲的喘息成了着火点,在唇舌纠缠不清前孔融乱成一团的脑子就是从酒柜上的名贵酒坛,被你这个坏孩子推下柜子摔成数千片而变得分文不值了。 那些文本上的风雅颂啦、梅兰竹菊、君子之姿啦、通通就变成灵帝时候的官职啦,送出钱就能买卖出去,孔融检举一些官人多了,对皇帝这事却闭口不谈,作为广陵王的孩子在他身上胡来也只能闭眸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 文举先生,你没有任何错。你在啄吻男人软而甜蜜的唇的时候想,弹着他的耳坠子解下下巴的发带,一点点吸弄孩子的唇瓣一样,你吐出舌尖舔着男人紧闭的嘴,抿成一块嘴唇都快消失,碧绿色的眸子闭上了,孔融脸白一下红一下,你猜他的内心一定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小手搓热了包住男人的拳头轻轻用胸口贴近他,男人将你托得更高,又重新抱住你的身体托高,双腿夹到他的脖子上抱住男人的头,他不再躲着接触你,绕开身体上的伤痕死死地锢住手腕,打开大腿盘到他的颈后。 孔融深吸一口气,吐出的气息到腿根,痒痒地吐舌搔弄你的腿根,舒服得内里的皮肤发麻,悄悄反着攀上你的小臂,你下意识地抱住他的头,衣料好像蜕皮的蛇滑落,裸露全身,摘下发钗任由一头秀发散落垂落胸口,前发刚好遮住rutou,还是初生未发育的粉红色,下面的小嘴已经因为孔融的吐息伸出小爪子顶弄扒开亵裤后的屄xue。 墨绿色的高大身影靠在窗台遮住试图闯进来sao扰的光线,撞到木质家具发出闷响。 孔融把你放到桌案上,一边还有摊开的竹简和一些写了字的纸,手一推在你指尖敲击竹片子间麻利收起一边笔墨纸砚,触碰到手腕你顺势抓住他手腕,孔融停下来,他现在倒是冲上一层绯色,你轻悄悄地用指尖挖他的手心,手型差距让他可以包住你的,温热的手心湿漉漉的。 “先生的手心就和…那里一样汗津津的。” “你知道我在紧张吗?”膝盖骨抬高扯着他的头发让他俯身,滑过下颚角,舔着唇角露出餍足,他低头用唇角磨蹭你的嘴唇,轻颤的人再重重地落下一吻,似乎舌尖之亲对于儒礼作血的人来说是一道雷,劈开血rou不具人形,孔融的吻加重,木质的香味扑鼻,人师试探,探出头的山羊后嗅着你的味道,他含住你的唇珠留下唾液的味道,终于喉咙闷哼一声,xiele气般擦着额头的汗水。 孔融撩开盖着一边肩膀的一角让你的颈窝空出来,白皙的地方是平日厚重衣物下不曾所见的,他也就是最多见过你白嫩的手臂,细瘦,摸上去却有着匀称的肌rou线条,孔融两根手指反复停留在戒尺印子上。 闭上眼,拉过小臂后吻过你的手心,将你放到脸颊侧方,一点点点着血管,他指尖很喜欢在顺着肌理划过,就好像解下那层层叠叠上身的锦绸玉缎搬,一点点剥开花瓣露出里面柔软的鹅黄色的花芯,你知道孔融一向将院子外属于他的那些垂丝海棠养得郁葱,碎玉样的高高在上的人,紧闭的城门开了一条缝。 “需要我给你脱衣服吗?”平躺着拉了一下袍子盖住秘密的地方,只会让露出的部分更能击中孔文举要害。 无意识对着你做了些暧昧的错事,孔融立刻弹起来:“不、荒唐至极!我们这是在做什么…无法无天了!” 事到如今逃也逃不掉,君子的皮囊之下一点牵动他的男性欲望又让他定定神,向来如玉般纯净的师长又躲闪着眼神。 “我自己来就好。” “先生不要一惊一乍了,学生身上疼,又是被下了课的其他学生听了去…”后果不能想象,为人师表、为人君子,一贯推崇圣贤之道的先生课后jianyin身为一朝亲王的孩子足以诟病千古。 你刻意没有将话挑明,温柔地敞开怀抱对着上空挥舞着:“来吧,做了就会更加亲密,不想惩罚下你最调皮的学生吗?” “我知道你一直把培养皇帝亲族的孩子视作荣誉…先生,现在我对你毫无保留了,你可以惩罚大逆不道?无法无天的广陵王吗?” “现在,这个时刻起到你离开我的身体;我们会是最隐秘的、最直接的,夫子的血脉流入我身体。” “我会检举你的…” 你无奈地拥抱压上来的男人,“君子的气节告诉我,你不会这么做的。”拍着他宽厚的后背,孔融一件件衣物离开身体,宛若卸下重重的繁杂礼节,他亲吻你的脖子,按着脖子感受侧耳倾听你的心跳,揉捏鼓起来的rufang,掐住rutou手指做着按摩,握惯了戒尺古籍的手抓捏起乳rou来就不那么灵活,掐得乳rou有些痛,但又因为他认真落吻到乳峰间的冰凉的吻闭口,顺着下腹一直滑到下体,手指触碰到凸起的花核,你并了下腿夹住他的手,孔融犹豫下又推开你的腿让你不要滑下他的腰,盘到男人身上。 尽量打开双腿让他的手摸进去,来回在阴xue边磨蹭来回周转,他咬下去在你乳缝间着实吓你一跳,下口力度大了,在rufang上留下自己的齿印子,孔融和你对视几秒,随后他低头不语,又咬下去第二口。接二连三的齿印带着吮吸留下吻痕,好像君子袖中独特的印章,化作吻,孔融的眼中仍旧清明,有些垂下来的刘海盖住右边的脸颊,但男人看你的神色认真,只是不再咒骂写他自认为攻击力极高的话。 他变得沉稳、安静,脾气不再暴躁,山羊就算再有巨大的犄角,也是食草的物种。孔融的一下下有序的落在你身上,顺着胃部到小腹的zigong,低头双手揉捏放开rufang,凹陷下的乳尖经过他的手的光顾后敏感红肿,最后男人的唇正好到花核上,刺激得你想要合上腿,被他用力抓住脚腕。 缓慢的教学节奏,就像先生的课堂一样慢节奏,低沉中气的声音敲击着学子的魂,zuoai时却不是如此,虽然慢,在亲吻小豆间舌头探出来含住嘬弄,吮着发出啧啧的口水声,再顺着阴xue的褶皱逐渐进入到体内,下半身抓着脚腕推上去,头埋入腿间,鼻尖触碰到爱液湿漉漉的,xiaoxue被孔融含在口中,舌头足够rou而厚,将狭窄的未成年xiaoxue吃入口中,咸味的爱液黏着卷入嘴,软rou却在滑腻的舌头钻进后剧烈闭合夹紧,孔融张口调整角度,手指掐着你的大腿根,酥麻的爽感升起来,将腿打开后粉嫩的贝rou足够饱满多汁,随着孔融的啃咬阴xue颤抖着,你扶着额呻吟出声,腿根埋着的人的五官被光线模糊,见不清他的眉目。 但那是孔融,听他换气的声音和性感的低喘都知道是他,给你koujiao的时候也一寸寸进入,舌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孔融想必也未曾钻研过房事技巧,但他足够耐心、耐性——靠嘴把你送上高潮轻而易举,力度大掐着你不让你身体在桌案上乱动,肢体碰撞间除了xiaoxue的水声外只有磕碰的闷响,孔融口中鼻腔充斥着你身体的味道,他脑内里不断浮现平日那个有些顽劣总在他课堂上分心的小殿下,闭眼后心下意决——在一次次舌头搅弄腔内的软rou,孔融一口咬住yinchun,手指扒开小口将红rou翻出。 你忍不住掐住他手腕高潮,抬起来的时候他抚摸了你的小腹到后腰,臀rou后悄悄落了他的巴掌,力度却极轻,只见到一些rou在颤动,你被翻过来抱住腰,他拿过自己最外面墨绿色的衣袍盖在你的头上蒙住头,抬头后你还没问他为何如此,就感觉男人吐着舌头,丝丝唾液落到臀rou上,将xiaoxue打开后腿根硬物蹭着xue口,顶开层层的yinchun后孔融——那双握习惯了教鞭戒尺的手,君子的大雅之手——握住了自己的yinjingcao进了自己学生的xiaoxue中,握着硕大的yinjing来回顶弄打转,你看不到,头上盖着衣物后被他抓着遮住你的头,只有一动一动的胸部和xiaoxue一览无余,还在细碎的光线下呈现出春色的涌动的欲望。 孔融在说服自己:他cao干的从来不是广陵王。 但他说服不了,默认自己在和亲王发生性关系后好像下体更大了,违背良心与雅,礼教哪里允许他如此放肆。他只能在握住自己发热的yinjing时撸动到睾丸,两颗垂下来的硕大睾丸似乎触摸后都有刺麻感游走到孔融后背,他吞了口口水,见不到脸的话就不会去想,看不到人就不会愤怒,心中跳跃的什么在春意nongnong中翻腾,你轻轻扭头,好像盖在身上的布料让本来丑陋的色欲蒙上面纱,突出来的脸部轮廓是你,小手轻轻撑着桌案,晃着屁股碰到他犹豫未插进去的yinjing。 “先生,先生…” “孔融,孔融…” “我…”孔融低头揉着眉心,赤裸的身体交合在一起,没想到你直接顶着他的衣物爬到他的面前借助高度差同样握住那根rou棍,热度放到手中,温温的,圆润的guitou挂着粘连的前液,你抱住孔融的腰,掀起一角后他看到你在暗中闪着狡黠光的眼睛,你笑得露出小牙,手转到孔融手上。 “先生,这是我们的私密课程…” “学生知错,应该受到先生严加管教。”口腔包住yinjing时孔融身子往后撤,但随后被你嗦弄着看着自己的那根东西在你的小嘴中撑开来回搅动,你将他流出的前液舔干净,接着又盖着衣料四肢并用在他的办公桌上放肆地转过身,将满是yin水的xiaoxue对准他:“请按您所希望的惩罚我吧!我会虚心接受您的一切,我会变成你的好孩子…” 无法控制,孔融决定理智或许是不存在,不然绝对不会在听到你把“你的好孩子”咬的重后立刻cao进去,也许是性刺激还没有到他的点,也许是坏小孩还没有荒唐出他的承受幅度,yinjing顶开红rou后很快就感觉里面一阵阵热流涌出,透明拉丝的爱液流出来,里面挤弄的软rou被打开,插入后就高潮的你一时间无话可说,现在轮到你脸烫得发热:哪有这样的,显得好像孔融的rou不cao我就无法满足一样。 这样作为广陵王的人就读于学宫的目的就可以是奔着孔文举的下半身来的了,你压着身子随着律动被cao得已经有点昏头,他用力过度,好像平时戒尺没打够、桌子没拍足,把住你的腰抽插得不留情面,但安心的木质味道还是顺着他的发间蔓延,在交合的时听到男人的粗喘点燃情欲。 为人师表的人如此托着将你的全身干得脱力,小腹中传来阵阵痛感,插到深处后破开zigong将下腹顶出一点形状,皮肤上纹理血管看得清楚,下面撕裂的疼痛和快感同时cao纵起来,孔融放弃缓慢教学,将私密的惩戒内容放到自己下半身这根人rou戒尺上,教棍打在小屄上面直到红肿,夹不住又被顶开,现在已经不是你开玩笑地跟孔融开些色情笑话勾引他上床,膝盖撞到他收好的书简滚落到地上,孔融脸斜了斜,口中发出点不耐烦的声音,一边又念叨着点礼学的东西。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修养德才、守节不阿,怀抱利器,等待时机…” “嗯嗯…先生…我听不清…” “啊、嗯…好大,太快了,先生慢点…学生听不清…” “无礼。”好像是给自己劝服一样,擦着额角的汗水,你的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汗,夹杂孔融细碎的吻,呻吟时候喊着先生不要,却一下一下吃得更紧,孔融的刘海也被汗水打湿,几乎cao干一次就脱力,将臀部抬高后迷失在一次次抽插撞击中,喷出的爱液有些甚至弄湿了先生亲笔批注的书籍纸页上,男人的根部阴毛被你的爱液打湿,掐着rutoucao得更深,他似乎生气了,又像带着些羞涩的笑意,鼻尖在你的脊缝蹭弄着,感受着男人将未成年的殿下包裹,将浓稠的jingye汩汩注入到体内。 孔融掀开了你头上盖着的衣料,强制扭过你的下巴让你侧头同他的四目相对,男人长得实在漂亮,有棱有角的眉目间读出的却满都是不同种的哀伤和怒意,下半身还交合在一起,软rou不停sao弄着他的yinjing,却夹不住一点jingye随着他的动作从xiaoxue流出来,zigong中灌满的感觉抽离,你吐着舌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孔融却把你托起来,凑近后你看清他面部的三颗痣,他指了指自己,万般认真。 “亲过来。” “先生…?”张口都已经沙哑,他却拧着你的rutou听你抽气。 “惩罚结束了,说:‘谢谢先生栽培’。”你只能在他脸上落下几个吻,他却不太满意地皱眉,回吻你嘴唇的时候又用了力。 “不对,没有悔改的态度。”他捧着你的脸又亲自做了示范:“需要再来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