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经典小说 - 互联网某处的搞黄宝箱(h短篇合集)在线阅读 - 养大的狼人男仆最近不太对劲 01

养大的狼人男仆最近不太对劲 01

    

养大的狼人男仆最近不太对劲 01



    宝箱02

    【养大的狼人男仆最近不太对劲】   01

    (1v1)

    寡了两百年的森林魔女*体型差心机狼人男仆

    下雪了,吕伊皓抬头,从灰蒙蒙天上飘下来的雪落在了她的睫毛上并没有化,她抬手掸去雪花,继续朝着森林边缘前进。

    她来到这个世界很久了,久到上个世界的事情她都忘得差不多了,不止是父母朋友们的音容样貌,甚至连作为一个正常人应该如何生活,她都忘记了。

    这并不奇怪,吕伊皓作为森林里的魔女已经活了快两百年了。

    最开始她还数着日子,去森林外的村子企图融入人类,但她发现自己做不到。

    森林外的世界肮脏混乱、充斥着杀戮,但吕伊皓的出现却比任何侵略者都受排斥。

    只要有人发现她的身份,就会朝她泼洒粪便,简单粗暴但十分有效。

    吕伊皓放弃了,她回到森林,开始了漫长的独居。

    当然,魔女的独居生活也不是完全平静。

    就像现在,她感知到有人闯进了森林,让她不得不大雪天出去查看,到底是谁这么有胆子来她的森林。

    她施加了冰冻魔法在自己身上,寒冷无法侵入体内,但她也会因为法术时间增长而产生僵硬的不良效果,所以她多少有点烦躁,想惩罚一番闯入者。

    吕伊皓并不会杀人,她作为魔女的威慑力主要来自谣言。

    当她幻想着用什么惩罚法术的时候,终于看到了闯入者。

    那竟然是一个孩子。

    她攥着法杖的手放下了。

    “真没意思……”

    吕伊皓小声嘟囔,她还做不到拿魔法去惩罚一个已经昏迷的孩子。

    但这并不代表她不会驱逐对方。

    纤细的手指抬起,迷着的孩子浮了起来,垒在后者身上的雪纷纷落下。

    这么冷的天,这个孩子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麻布衫,白纸一样的脸上鼻子下凝着一层薄霜。

    可吕伊皓知道这个孩子现在还没有死,但也只是“现在”。

    只要驱逐出森林,不需要十分钟,这个孩子就会冻死。

    这种乱世死掉的人不计其数,吕伊皓明白自己是救不过来的,可放任眼前的孩子冻死多少有点挑战她的良知的。

    “算了、离春天还有三个月……”

    吕伊皓嘟囔着,转了个方向,顺便魔杖一挥,在原地留下了一句仿佛来自地狱的刻印。

    “这个孩子,女魔当做祭品带走了。”

    森林的最深处,是吕伊皓布置了两百多年的家。

    外面一圈都是吓唬人的幻术,它们当然对吕伊皓不起作用,可似乎还是影响到了冻僵的祭品,吕伊皓只好让孩子离自己更近一点。

    进屋,去掉身上的魔法,吕伊皓直接把孩子丢进了一直在熬着的草药锅里。

    锅很大,平时吕伊皓自己都要垫着梯子才能拿得动搅棍,泡进去一个小孩当然没什么问题。

    为了防止小孩溺毙,吕伊皓把他的衣服钉在了锅沿。

    大概过了五分钟,孩子出锅了。

    他身上的衣服都泡化了,吕伊皓这才看出他是个男孩,长长的黑色头发像是海藻一样裹着他过分纤细的身体,才瞥了一眼就看到他胸膛上属于奴隶的烙印。

    难怪。

    吕伊皓挥手找了条不要的布把他裹着送进了浴室。

    男孩正如他表现出来的生命力那样熬过了最艰难的第一天,甚至第二天就奇迹般地醒了过来,还在吕伊皓问他喝不喝水的时候,一口咬住了她的手。

    两百年了,除了不小心飞溅到吕伊皓身上的屎,还没有人能伤到她。

    如此久违的疼痛甚至让她愣住了。

    原来,她还是能感觉到疼痛的人。

    吕伊皓捏着他的脖子把他甩到的床角,居高临下地说了句:“别逼我杀了你。”

    一般孩子遇到这种冷着脸的魔女早都吓哭了,但对方却只是龇着牙。

    意识到他可能根本听不懂话,吕伊皓放下rou粥退出房间,拿出了水晶球,观察着屋子里的男孩。

    男孩等了许久,最终还是吃下了那碗rou粥。

    他的吃相不比野兽好看多好,根本不像个人类。

    吕伊皓托腮:“还行,省得交流了。”

    当天晚上吕伊皓带着rou粥再次送进男孩的房间时,他早已不像早上那样一口咬上来了,换成抵着墙角,对吕伊皓龇牙咧嘴了。

    “真像条狗……”

    留下这句话后,吕伊皓放下rou粥走了。

    半夜的时候,吕伊皓猛地从梦中惊醒,门外传来抓挠玻璃的刺耳声音,却绝对不是什么老鼠之类,感觉体型上至少和她差不多。

    是入侵者?

    吕伊皓立马拿起魔杖,给自己施加了一个保护魔法就冲了出去,怒声道:“谁?”

    魔杖顶端汇集起危险的光,却在看到一块飞过眼前的布时又消散开来。

    那是吕伊皓给男孩蔽体的布。

    吕伊皓转头。

    走廊的尽头,森森月光下,蹲在窗户前身影全身覆着毛,对方竖起的耳朵动了两下,竖长的黄玉般兽瞳一缩,弓起背,朝她发出了一声嘶吼。

    眼前想要从屋子里出去的狼人就是那个男孩。

    吕伊皓眉头蹙起,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和自己一样的传说中的生物。

    “难怪生命力这么顽强……”

    吕伊皓捏了捏眉心,在对方不自量力再次冲过来的时候,抬起魔杖,摇头无奈道:“好好的伤员待遇你不要。”

    从四周响起的铁链声瞬间化成无数银光,激射向停滞在空中的狼人,在下一秒化成了一条项圈,两边的部位还按照吕伊皓的审美,镶嵌上了对称的黑曜石。

    落到地上的身影又变回了那个瘦弱的男孩。

    吕伊皓不得不再次给他抽出一块布,走过去盖到他身上,蹲下,手指点在他抬起的额头上。

    “伤好了就给我滚出去。”

    他晕了过去,吕伊皓抬手,走过一地的狼藉和星星点点的鲜血。

    “有必要把自己的手都给挠破么?搞不懂……”

    结果第三天,狼人男孩开始绝食。

    吕伊皓没多管,对方想饿死是自己的事,放下rou粥你就离开了。

    直到第七天,吕伊皓进去,看着他奄奄一息盖着毯子躺在角落,房间里摆了一地的没有动过的rou粥,她终于忍不住了。

    “喂,给我吃饭。”

    捏着男孩的下巴,吕伊皓不耐烦地命令道,在知道他根本听不懂之后,她闭上眼冷静了一会。

    “你逼我的。”

    吕伊皓走出去,抱了一堆媒介回来,她把所有的rou粥都挪到外面,在房间中央画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从来没用过这个主仆魔法,今天就拿你试试吧。”

    画完最后一笔,吕伊皓拿起鳄鱼的牙齿匕首就走到男孩面前,一把把他拽了起来,在对方做出微微挣扎后,她邪恶地哼笑两声。

    “饿成这样也想反抗我。”

    接着吕伊皓一抬手,噗嗤一声,男孩的胸前的奴隶烙印就多了一条血痕,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却因为饿了很多天压根没什么威慑力。

    吕伊皓毫不怜惜把他甩到法阵中间,自己一脚踩在他的肚子上,念起了书上的魔咒。

    一股无形的力量带起了吕伊皓的银白色的长发,她血红色的眼睛此时像是有鲜血在流动,如同风浪带起海水般波涛而起的魔力在法阵边缘翻腾,男孩的后背上像是有看不见的刀被刻上了如同法阵一般的印记。

    等到一切平息后,吕伊皓突然感到身体一阵饥饿和恐惧。

    她明白这是男孩的感受,她没有屏蔽这种感知,而是拉起男孩。

    “现在能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男孩的垂着头颅顿了下。

    “春天到了你自然就可以走了,离我太远的话,这个契约自动就会消散。”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花了一年时间栽培的生命甘露拿出来,放在了男孩的嘴边:“喝下去,然后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主人了。”

    男孩看向吕伊皓,透过他茂密的黑发,吕伊皓发现他的眼睛在人类的状态下也是黄玉色的。

    大约是法阵起了作用,男孩喝下了甘露,吕伊皓有些rou痛,更多是一种rou包子打狗的感觉。

    “既然你和我有主仆契约了,伤员的高贵待遇你就享受不了了,饭你自己做吧。”

    把男孩带到厨房,吕伊皓冷着脸指着原材料说,结果没想到,男孩却在下一刻扑了上去,用牙齿啃咬起了生rou。

    从主仆魔法里,吕伊皓感到了一丝满足。

    吕伊皓这才恍然明白,可能是她喂错东西了。

    看着男孩吃的嘴边都是血,吕伊皓想让他吃的文明点,但看到他伤痕累累的双手,又叹了口气:“算了……随你吧。”

    这之后,男孩终于正常吃东西了,吕伊皓也重新开始了她作为魔女的日常。

    大概中午才起床,打着哈欠吃完早餐后再回去睡一觉,下午醒来对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发呆一会,直到听见时钟播报时间,才惊觉拿出魔法书,研究上次没看明白的地方,在偌大凌乱的桌子上四处捣鼓,偶尔会产生一团烟雾。

    只不过,原本应该是同样的一天里,多了一个人的影子。

    她早上醒来后,打开房门,对面的门口会闪过一个影子,那是偷看她动静的男孩,她下楼他也会跟着,像是不太习惯两只脚走路,但还是在模仿吕伊皓,走的一颠一倒,差点滚下来压到吕伊皓,被吕伊皓一只手指放在了早餐的座位上。

    原本是一个人的早餐,多了一个不太规矩的陪餐,她吃着煎蛋和面包,对面对着一块生rou咬的血rou横飞,吕伊皓有点嫌弃他,这种情绪似乎传递到了男孩心里,他抬眼看了看吕伊皓,然后咬的幅度小了点。吕伊皓满意地揉了揉他的脑袋,把对方揉愣在了原地。

    下午对着雪地发呆的时候,男孩就裹着那块布在不远处盯着吕伊皓,她看着窗户上模糊的倒影,哈了口气,隐去了他的存在。

    到了埋头苦学魔法的时候,男孩每次好奇地靠近的时候,吕伊皓都要弄出点爆炸把他吓跑,然后憋笑继续研究,却忘了情绪能够通过契约传递,男孩歪头在一旁望着她的侧影,跟着一起僵硬地牵起嘴角。

    这样的日子,会像落下的雪,存在于冬天,消融在春日下,渗入看不见的地方,却确确实实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