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经典小说 - 殒潮(强制nph)在线阅读 - 95/ 你也可以坐我脸上

95/ 你也可以坐我脸上

    

95/ 你也可以坐我脸上



    邬怜想过自己将来的对象。

    肯定是形象正面的。

    而不是像他们这样,动辄威逼胁迫,不然就强来,一点不尊重她。

    甚至,她就没考虑过他们,都给她带来过伤害,她想找个正常人。

    明明没醉,项昀声却像一瞬间酒醒,从她身上起来,解着衬衣扣子。他侧着身,手臂肌rou线条绷起,衬衫褪下,被他丢到沙发上。

    猝不及防,邬怜看到她紧实的腹肌,块块分明而刚硬,动感地滑入皮带,偾张有力量感。

    她垂眼,主动避开。

    在解皮带扣时,项昀声突然停手,声音冷锐:“你喜欢瞿棹?”

    “嗯?”

    邬怜哼了一声,是因走神,没反应过来他问什么。但在项昀声眼中,是她避而不答。

    他脸上笑意薄寡,但没有掩饰嘲弄,抽出皮带,当她面儿脱下西裤。

    “他是挺真心的,从小就没什么脑子。”

    谈论起瞿棹,让邬怜忽视他身上已经只剩内裤,怔怔看着他,仿佛在等他下话。

    偏偏,项昀声就此打住,也没有再脱衣服,径直走进浴室。

    一门之隔,邬怜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确定他开始洗澡,才敢走进,朝门里喊话:“你能不能看在你妈和我妈有交情的份上,以后别找我麻烦。”

    想当初,他也是经两家家长介绍,和她jiejie培养感情的。

    现在虽说换了个人,但也可以爱屋及乌,放她一马。

    却没想到,回答她的,徒有浴室的水声。

    邬怜这回真生气了。

    重重敲门。

    她就是要吸引他的注意力,音量提高:“我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你,只是不想把局面闹得太难堪。我见过你mama,要是我和她说你对我做过的事,她肯定能帮我收场。你一个书香门第出来的……啊……”

    浴室门从里面推开,邬怜一把被拉进去。

    惊慌尖叫着,她已经被项昀声重重抵在墙上,下颌被他大掌钳住,被迫抬高,对上那双阴暗潮湿的眼睛。里面是许久未见的森然,吓得她肩颈收缩,心尖发颤。

    “我说的是实话……”

    那两个她没法对付,等级不够,但项昀声和她家还算有点交情,她尚且没到死地。

    邬怜紧张地吞咽唾沫,他却不说话,更让她害怕,心跳骤然加速,闷得她气短。

    洗着澡,项昀声的短发拢在脑后,露出锋致凌厉的眉眼,比往日更冷更淡漠。他重重捻弄女人的唇,让它充血肿胀,自己却面无表情,“觉得我怕他们?”

    “你……”

    嘴巴疼得厉害,邬怜用力推开,挣扎着往旁边躲,就看到项昀声背后的镜子。

    照着他疤痕纵横的后背。

    以为自己看错,她眯眼,就见上面不止有刚结痂的新伤,还有已经成为瘢痕的旧伤,凌乱交错。

    心头一坠,邬怜震惊抬眼,看着他寡淡的脸,温吞道,“你……和……”

    她原本想问是不是和瞿棹他们去打架留下的伤。

    可她不是傻子。

    这种重复交加的棍棒伤,一看就是受罚留下的。

    而能打他的人,并不难猜。

    原来,项昀声并不是受宠爱长大的小孩,比她还惨。

    这么久了,自己已经学会治愈心中的伤口,但他显然没有,还处在横冲直撞的矛盾和痛苦之中。

    也许他口中的不适应,是家里给的压力。

    猛然回神,邬怜垂眼,避开对视,转移话题:“你伤口能碰水吗?”

    项昀声没说话,指腹下滑,缓缓摩挲她细腻的颈部肌肤,在她颜色浅淡的动脉流连滑弄,仿佛随时要拧断这细细一截。

    喉咙紧张地吞咽,邬怜眼神怯生生的,声音变小,“你要是……唔……”

    男人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

    他的吻狠狠落下,心跳沉重却澎湃,黑眸映着邬怜涨红的小脸,十几年的阴暗情绪从这个吻宣泄而出。

    她不知好歹,偏要关心他。

    项昀声扣着她后脑,刹那间泄出的霸道和强势渐渐转变,阖上黑眸,温柔地舔舐着她的唇舌。

    像是两具游荡的幽魂相互取暖,邬怜忘记推开,脑子里都是他一身伤背后的隐忍和压抑。他明明如此优秀,却还是被家里苛待,要是换在平常人家,必定会被高高捧起。

    所以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被父母喜欢?

    吻了很久,暴风雨似的,邬怜快站不稳,窒息又燥热,双手撑在两人之间,把气场转变的男人推开。

    她清醒了。

    自己不该心软。

    深吸一口气,邬怜像拿到他把柄,言辞锐利起来:“你下次再对我做这种事,我真会联系你mama。到时候,你背上的伤只会增多。”

    明明在伤害别人,她心口却发涩。

    她深受家庭阴霾的困扰,自然知道往哪儿扎最疼。

    可项昀声的表情变都没变,直直看着她,眼神还有接吻时的柔和,声音却在沉闷扩散:“让她打死我。”

    “……”

    真是犟种。

    邬怜见识了学霸的执着。

    唇线紧抿,她思绪理智齐齐沉沦,在他面前溃不成军,毫无胜算。

    “那就试试。”邬怜重重吐气,“我也可以闹到你爸面前,走仕途的,不是更顾及脸面么。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就拉个条幅,去他单位门口闹事,到时候看你家怎么收场。”

    以为多少会得到他的顾忌,却没想到,项昀声缓缓勾唇,声线平得毫无起伏:“我帮你找个记者。”

    “……”

    精神病。

    邬怜抬脚,重重踢向他小腿,对方没躲没喊疼,任她打。囫囵蹬踹几下,她就累得胸口起伏,忿忿瞪着他,眼神不解:“我到底倒霉在哪儿,被你们这群混蛋盯上。”

    抬手轻抚她动气变红的小脸,项昀声眉眼晦暗不明,声音如同深夜微风轻拂过寂静的森林,空旷冷寂:“我对你,日久生情。”

    “……”

    简直是被侮辱。

    邬怜更生气,抬手继续打,一拳一拳,像毫无章法的雨点,密集地落在项昀声身上。

    他依旧不动声色地全部接下,任她发泄,沉默不语。

    一如大家眼中那个安静冷僻的形象。

    “生情?”

    邬怜似乎听到了自己急促的呼吸声,急火上涌,口无遮拦,“你对我做过的混蛋事儿你是不是忘了?你插我嘴巴多少次!情?你说这么矫情,不会起鸡皮疙瘩么!”

    被她推搡打骂,项昀声面容没有一丝波澜,嗓音沉稳:“你也可以坐我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