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你看到她变得一无所有

    你睡不着。

    这不是第一次，你在那天之后没有哪个晚上是能安然入睡的。

    既然这样，你熟练地起床，想故技重施，但你发现，这次并不是因为情欲，而是更加晦涩难懂的东西。你一个人出了房门，站在二楼的露台往下看，警车的灯光还在闪，晚上有人值班。

    你看得心烦意乱，慢慢踱过长廊。

    事到如今，案件可以说是毫无进展。凶手太老练了，无论是指纹，子弹，还是哪怕最轻微织物碎片都没留下来，或者说哪怕有，也分辨不出是凶手的还是那个房间之前的客人所留下的。

    目前唯一知道的是，案发时间在晚上十一点——光是为了查明这个，又是检测残留不多的血液又是审问目击者。

    不过知道了又能怎么办呢，这里每天要来多少人？那件事又太久远了，一个月…这里一个月能发生多少事啊。

    如果没有一个人愿意提供情报，如何找一位可怜的姑娘呢？

    他们会动刑吗？用疼痛逼迫你们开口？不会，不是你们杀了她，哪怕你们现在不愿意为她申冤——可是难道一个素未相识的死去的魂魄，会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你往手心哈了一口气，仿佛在过道上看到了那个被死亡追逐的背影。

    你看到她脱掉了繁复的群装，甩掉了珠宝，变得一无所有——如果，那个姑娘一无所有呢？如果她没有钱也没有权势呢？谁会在意她的死活？谁会在意她的无辜和痛苦？谁会为了她而大费周章，跨过黄沙与狂风，来到这偏僻的鬼地方，只是为了给已经死去了的她，再也提供不了温度的她，已经一无是处的她平冤呢？如果死去的人是你呢？如果她是你呢？哪怕你什么都没有做，却尸横于此……那将会是他们习以为常的事——谁让你天生在暴力与混乱中长大，谁叫你注定就天生无法去体会纯粹又善良的东西呢……谁叫你出生在这儿呢？

    你感到心口一片干涩，你终于明白了那些你一直理解不了的东西。他为什么那么痛苦，你为什么会辗转难眠。

    你在嫉妒一种爱，一种真正的深情，能死而不僵的深情。他是爱人，但不是你的爱人，他的爱人死在一个月前，死在你出生的地方，他的爱人客死他乡。他是来为她申冤的，他是……他的爱人不是你。

    你感受到一种心痛，不仅仅来源于他，这是从你出生时就如影随形的心痛，你…你始终渴望一种爱，但是，爱在这里，在这个地方是不存在的…他的爱为什么不是你的呢？

    “安妮？”

    “……”你从阴影里走出去，“她原来叫这个名字吗？”

    “……”

    你们在走廊上沉默许久。

    你看到他刚才那宛若孩子一样的欣喜消失无踪。你感受到窒息，想说什么却始终开不了口，你想离开。

    就是这么一无是处。你甚至连伤心都不合情理。

    为什么那么流光溢彩呢？那些外来的，你不曾见过的，都那么璀璨，你注定与那些无缘。

    你默默往楼下走，走到已经落灰的调酒台，然后，你翻了进去。

    柑橘类水果果然保质期长，看起来还挺新鲜，你切了一个，给自己调了杯酒，乒乒乓乓一阵响，然后你把调好的酒一点点倒进了水槽，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么——不，你知道，你在做自己最擅长的事。你把自己弄笑了。

    “我知道那晚的事。你都对我做了什么。”他突然说。

    “……”

    “你知道她是如何…死去的。”

    “……”你转过身，看向他，他气定神闲地站在台前，好像你看到他的第一眼。你能猜到他会说什么。尽管那很不可思议。

    “告诉我。”他说的有些艰难，“我能给你。”

    ＊＊

    镇上通电是两年前的事，在这之前，你们过得简直和影片里的西部牛仔一模一样，其实现在也大差不差。最开始，他们把那些东西用在了打斗上，他们给自己配上了电击棍，对于不大不小的战斗，这种能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又不致命的东西刚刚好。

    接着，就引入了些色情玩具。

    都是最基础的那些…但对这地方来说已经是了不得的了，现在，它们正被拿来招待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把他两口xue都撑满。

    你勾着跳蛋上连接的线，把那个艳丽的粉色的小玩具扯出一部分后，再用指尖把它推进去，跳蛋频繁地震动，幅度不大，但时间太长，xue口周围的水液已经被打发得发白，起了些泡沫，你把那些擦掉，去问他感觉如何。

    没办法，他太青涩了，紧得完全插不进去，强行开发起来势必会夹疼你，你只能把这漫长的工作交给工具——至于他什么感受…第一次就被这么玩弄，哪怕你选的东西很小也足够刺激……何况他是前后一起呢。你用沾了他水液的手指摸他的脸颊，他面上guntang，好像发了高烧一般，你肆无忌惮地把水往他唇上蹭，最后干脆把手指塞进他嘴里玩弄他的舌尖。

    “不要…呃…”他含糊不清。你把手指抽出来。

    “好了吗？你觉得呢？”你问他。

    他又怎么能判断出来呢，颤声道：“你摸一摸…你自己看。”

    “摸哪，看哪？”

    他又不说话，闭着眼睛消化一阵阵快感。

    你观察着他的反应，在他快受不了的时候把东西抽了出来，“宝贝，你让我看哪？”

    他几乎瞬间流了眼泪，这种戛然而止的感受足够折磨人，他知道你想听什么，但实在难以启齿，“…看下面。”

    你被他的措辞惹笑了。

    “你最好让我高兴点，今晚你就只是我的性玩具而已，知道吗？”你说，“看哪儿？”

    “看我的…”他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你知道这才刚刚开场，让他说这话跟让他上大街随便找个人就开始发sao没区别，也就不勉强他，只是按住他的腰，手指插进去搅动，他果然夹腿，你的手指根本动不了，只好更用力地按住他，“宝贝，自己把腿抱住。”

    “……”他照做，柔韧性惊人，标准的姿势，好像对此非常熟练一样。你看着他腿心的xue口，已经淋漓一片，把腿根染得像融化了的蜜糖，你摸了几下，然后，你脱了裤子，扶着性器抵了上去。

    贴上的一瞬间，他身子一抖，估计是被温度刺激到了，你心口涩得发麻，几乎要落泪，你深呼吸，等你们都缓过去，用两根手指分开yinchun，顶端在里面蹭了几下，尤其去挑逗那点阴蒂，摩擦出了暧昧的水声，确保他是舒服的，如愿听到他轻轻的喘息后，你挺腰，cao了进去。

    “啊…”他剧烈地绞紧，果然还是夹疼了你，你只进了一半，不得不再抽出来些，这又是不小的刺激，你就着浅浅抽插了会儿，指尖按揉他的阴蒂，又一路摸到大腿，腿弯，促使他放松下来。他的腿确实是漂亮，你又怜爱又粗暴地掐那块，把大腿内掐得通红，身下一次比一次cao得深，等你把东西全塞给他，你们都大汗淋漓。

    “好，好，宝贝，乖孩子。”你感叹，示意他松开抱着腿的手，他如释重负，放开后手指无力地虚握几下，你扣住他的手，亲了亲他的下巴，“开始了？好不好？”

    他勉力支起身子，把自己的鬓发撩到耳后，眼神里只有疲惫，但还是俯身吻了下你的手背。

    ＊＊

    他跪在床上，腰身下塌，这是你刚教给他的姿势，你抚摸手下的腰肢，指尖抵着腰窝摩挲，一下一下地用力cao他，他断断续续地哭，好几下险些跪不住，你往他屁股上扇了一巴掌，几回下来，你一掐他的臀rou，他的腰本能地塌得更狠，你解开他衬衫上所有的扣子，让他的胸膛露出来，乳尖反复被床单摩擦，透露出一种靡丽的艳红，就这样，你还在诱导他说些你想听的。

    “宝贝，sao婊子，小屄被cao得爽不爽？”你看他的xue口被撑得满当当，腾出手碰了碰被cao得惨兮兮外翻的阴瓣，太可爱了，怎么有这么柔顺的孩子。

    “啊啊，不知道……嗯…呜呜…”他乱七八糟地回答，这回是真的没有精力去分析你想听什么了，“舒服…谢谢……不是…啊啊啊…”

    你边cao他，边拿起腿旁的跳蛋，在他后xue揉了几下，这处早就扩张过了，又和花xue一起含过一阵玩具，你没太细致，直接把手上的东西整个塞了进去，在你按下开关的一瞬间，身下的人几乎是要倒下去，他无意识地想躲开，又被你拖回来，你手上摸到了更为浓稠的液体，你反应过来，他被cao射了。

    你让他歇了会儿，悄悄把jingye往他xue口抹，你看到，艳红的xuerou和密色的皮肤沾了星星点点的白，强烈的欲望从你心口蹿出来，你把他抱在怀里，就着这个姿势cao弄，你摸摸他的脸颊，他浓密的睫毛被泪水浸透，眼睛完全迷离。

    太可爱了，你再次感慨，亲吻他的脸称赞道：“好孩子。”

    你揉弄他的rutou和乳rou，性器顶到最深，浅浅抽出一节再完全顶进去，你感觉好像还cao开了什么，一个猜想在你脑海里浮现，浮出水面的瞬间，你控制不住射给了他，他的眼睛翻了一线软白，嫩红的舌尖吐出一点，身体绷紧，xuerou抽搐着喷水。

    “……哈…哈啊…”他捂住潮红的脸，大口大口地呼吸，尽管为时已晚，你还是连忙抽出来，jingye慢慢从xue内流出，从他腿间泥泞的艳媚地儿淌到深色的腿根上，你哽住了。

    “乖，再来，继续。”你扶起他。

    他摇头，嗓子沙哑得说不了话。你抚摸他汗湿的发丝，把几缕从他脸上撩开，帮他把散得差不多的头发重新扎好，这大概是最后的体面，然后找了找姿势，摸到他后xue连着跳蛋的线，粗暴地扯出来，他的眼泪就快流干，你没有放过他的意思，扶着他的臀rou缓缓插进去。

    “啊……哈啊…”他叫的简直yin荡，你觉得自己是冲着侮辱他来的，只要看到他屈服于欲望，屈服于性，你就有一种难言的报复的快感——可他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呢？他答应了给你一晚上，他答应了给你想要的……你想要的不是这样。

    你不是想要这样对他。你不是想要这样对他。你想要的不止是性，你想要的是他，他走进来的一瞬间，你想要的是完全占有他，你分明是想看到他愉悦，为你的举动而愉悦，你看到的是璀璨的外来者，一个从未见证过的灵魂，你看到的是你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哪里仅仅是一副漂亮的身体，哪里是想折磨他的呢？

    “我…”你说不出口，他什么都不欠你，以后更是与你没有关系，你们只是萍水相逢的床客，你动作越来越狠，恨不得弄坏他，你的手摸上他的颈，那里是跳动与你贴合到好似是一体，你祈盼这是真正情投意合的血rou相融，但他也许只觉得痛苦，被一个，从来不认识的陌生人所带来的快感所吞噬，他大概只会觉得耻辱。

    结束了。你退出来，看着他两口xue溢出你的jingye，你用手指在他红肿的xuerou上划动，几乎病态地翻看你带来的颤抖。

    你用指甲尖去捏那块娇弱地，他早就承受不住了，如此大的刺激下依旧无力地伏在床上，眼神偶尔扫过自己狼狈的下身，手指一下一下抓紧床褥，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这还能怎么办呢。你毫不怀疑这会给他留下阴影…可至少也是能留下点什么吧，不只局限于这个夜晚。

    他任由你抱起，用手圈住你的脖子，你把yinjing往他体内塞，他一点点吃下去，这次顺利多了，xue内的软rou都裹紧你，他再体验了一次被cao开的感觉，他哽咽，掌心在你后背摩擦着，想要排解一下这种异样感。你对他任何一个微小的反应感到幸奋，但他太累了，在和你上床前就太累了，现在更是把快感堆积在内里，高潮频频，射了好几次，却总是小声哼几句。

    还是不够叫他振奋。你抚摸他的头发，突然把他抱了起来。

    他感受到你把他带下了床，一直带出了房间，他终于挣扎起来，你听到他语气里的绝望：“不要…快回去，会被看见的…呃呜唔…”

    你的东西还插在他屄里，他比你想得轻，你本来也不算娇小又常年摇雪克壶，这样还算轻松，他的体重作为cao弄的附加，一次进得比一次深，他不知道下一次cao要到哪处，也不知道你要去哪，更不能叫出声，只能抱着你的脖子发颤，你走到露台边停了下来，把他抵在了栏杆上。

    “你的同事还在下面。”你小声对他说，“跟他们打个招呼吗？”

    “……”他的眼神空白了一瞬，你满足地笑起来，抬起他一条腿，把他按在栏杆上cao干，rou体撞击的水声，夜里清晰可闻，他几乎瞬间就高潮了，他背后一片空旷，全凭你揽着他的手和堪堪到腰的栏杆做支点，身上只挂了一件蓝色衬衫。他又开始哭泣，你不断亲吻他，啄掉泪珠。

    “他们听到了。不过你以为他们只有今晚听到吗？早就有一堆人这样干过了，他们懂得很，不会抬头的，光听呻吟认不出来你——你不说话的话。但我打赌他们绝对硬了，宝贝你哭的真是…”

    他哪里听得进这些，在你说完第一句后他就宕机了，你兴致勃勃地看他崩溃，一下一下cao进他湿热的内里，揉搓他的乳尖，他很久过后才说话：“放过我…可以了……放过我……”

    他着实不对劲，你当机立断把他往房间内抱，他大概感受到了你的慌乱，安抚道：“我不怪你…我只是太累了，你也一样…没事的。”

    在他安慰你的那一刹那，你哭跟着他了出来。

    你做了什么。

    “我们可以慢慢说…天啊，不止说这些和那件事…”你看着他失神的眼睛，“对不起…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