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耽美小说 - 热恋悖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

分卷阅读12

    沈疏临的身上,长手长脚地罩住他,在持续了一个多星期的高强度工作后,听见手下人向他汇报沈疏临去参加联谊时的无力和愤怒,都在此刻消散。

他们什么都没做,哪怕季淮安又硬又烫,但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完好无损,他只是抱着沈疏临,用一种生怕他跑掉的力道,嗅他的肩颈,吻他的耳垂,最后叹息一声:“真他妈服了你。”

季淮安下巴上的胡茬刺得沈疏临一直缩脖子,伸手想推开他的脑袋,却被徒然抬起头的季淮安吓到。

“别再哭了。”他脸上的表情在那瞬间让沈疏临以为是笨拙的爱,但很快季淮安就冷着脸生硬地警告他:“再哭就cao死你。”

沈疏临:“……噢。”

季淮安又说:“过完年去应聘。”

沈疏临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他西装上的扣子,打了个喷嚏后被他抱得更紧,半响才说:“不是真的因为可怜我对不对?”

季淮安已经怕了他的眼泪,也意识到自己并不想让他伤心,所以幅度很轻地点了点他那骄傲的脑袋。

“那如果我说不去,你会不会生气?”

季淮安把他往上提溜了一点,发狠地咬住他的嘴唇,没什么耐烦心地亲他,最后硬邦邦地说:“随你便。”沈疏临好像笑了,被他捉着手放在整齐的腹肌上取暖,然后才说:“那我考虑考虑。”

“没问题了?那就睡觉。”季淮安挪开一点顶到他的硬得发痛的下身,不敢长时间压着沈疏临,只能把他捞到自己身上趴着,西装已经皱得不能看了也不管,只是萌生出很久没有过的朦胧睡意。

沈疏临抬起头看他,或许是季淮安眼下遮也遮不住的乌青和下巴上凌乱的胡茬,也或许是他叹息着说我不知道时的神情,总之沈疏临还是很不合时宜的心软了,所以没有在大晚上把蹭完饭吃又强吻自己的季淮安赶出去门去。

让他跨越大半个城市离开,还是在一个这么冷的晚上,沈疏临本着人道主义的精神,勉为其难让他歇一晚。整理by@宇宙目录

窗外风雪愈盛,只这一隅安宁互相取暖。

第六章

季淮安一向对所有带着明显目的的聚会和人群感到排斥,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弗里克斯的游轮上第一次遇见沈疏临的时候却不觉得厌恶。

大概是因为当时身为服务生的沈疏临顶着一张看上去很稚嫩的脸,去问跟在季淮安身边的邱八,怎么样才能追到他。

大胆、漂亮和有趣,是季淮安对他的第一印象。

因为当时游轮上有钱又很无聊的人实在太多,在玩过几轮梭哈后,季淮安手里的筹码有增有减,渐渐的大家用身边能够兑换的一切代替货币作为赌资,有拍卖来的最后一块十二圆桌名表,也有法布尔美术馆里面的藏品,有直接粗暴的矿产资源,当然,更让人感兴趣的是在场几个样貌出众的服务员的归属权。

季淮安当晚运气爆棚,用一副牌面很漂亮的RoyalFlush赢走了一个稍显成熟一点,有很明显俄罗斯血统的翘屁股服务生。但当晚走进他房间的却是亚洲面孔,头发和眼睛的都是很纯正的黑色的沈疏临。

皮肤细白,眼型狭长潋滟,是让人过目难忘的漂亮。

沈疏临身上有一种和这个场合不太相符的气质,就好像他本应该出现在大学图书馆的某一隅安静学习,手里捧着一本关于艺术或是文学的书,而不是穿着游轮上服务生的制服游走在这种声色犬马的场合里。

季淮安看着他,被那唇上艳丽如大马士革蔷薇般的诱人蛊惑住几秒的心神。沈疏临说法文,带着一点腼腆,直白地说很喜欢他,并解释了一遍自己用四十欧元就成功从那个服务生的手里得到了季淮安的门牌号。

他的脸颊很红,后来季淮安才知道他是偷喝了很多红酒才有勇气过来,但当下,只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一夜情对象。

吻住他的唇时,甜蜜芬芳,柔软湿润,也很好地证明了季淮安的感觉没有错。

沈疏临在床上的表现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大胆。起码在季淮安脱掉他的上衣上,他妥协又顺从地靠近,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又是羞涩,像一滴凝结在玫瑰上的晨露,颤颤不安,等待坠落。

“先生,能把灯关掉吗?”

他这么祈求道,用很软很滑的细长手指轻轻插进季淮安的头发里,带着一点小猫挠痒痒的力气,又说:“我是第一次,可以不带套吗?”

季淮安答应了他的第一个要求,但拒绝了他的第二个要求。

没向他要体检报告已经算得上一件鲁莽的事,也是季淮安迄今为止出现过的为数不多的差错。但是一切好像又都情有可原,因为沈疏临在被顶撞到破碎的呻吟偶尔会夹杂着季淮安听不懂的德语,用轻得像猫叫一样的声音,让季淮安难以自控。

但是避孕套的存在的确减轻了很多快感,并且在后来离开游轮后他们之间越来越频繁的性爱中,季淮安也了解到沈顺临并不是很能适应带着套做,这会让他的疼痛感上升一个层次。

除了这个,季淮安还了解到一些另外的他并不感兴趣的东西。

比如,这个漂亮的服务生出生在德国一个华裔中产家庭,父母给他留下一个中文名之后就不幸在空难中遇难,他在社会福利院艰难长到十多岁就被叔父领走,因为那时推行和鼓励领养政策使得叔父拿到一笔不算丰厚,但足够填补他所欠下的赌债的钱。

沈疏临则是那比钱额外附赠的多余。

在年满十八岁之后,沈疏临靠着自己兼职打工的钱上了大学,并在第二年申请到了来法国留学的资格。

知道这些并不困难,稍微调查一下甚至就能发现,长期赌博酗酒的叔父带给沈疏临的不止是言语上的羞辱,光是社区儿童保护中心就光临过五次他们在慕尼黑的家,每一次都以沈疏临被打到鼻青脸肿作为开端,又以训诫和警告叔父作为结尾。

可是沈疏临温柔又柔软的性格里根本看不出来他曾经遭遇过的暴力。

他像一个肥皂泡泡搭建出来的美梦,带着好闻清新的气息,每次激烈的性爱之后会用法语轻声在季淮安耳边说:“好喜欢你呀,真的好喜欢你。”

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季淮安心里就好像长了一只很狡猾的小蜘蛛,蛛丝成弦,总是被轻轻拨动。

季淮安让他成为在自己身边待得最久的情人,在他工作不忙,沈疏临的课业也不繁重的时候,季淮安愿意带着他到处玩玩。如果不是沈疏临突然在卡尔卡松的教堂里当着很多手下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