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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议道,“小谢,你别告诉我,假设的主人公是你。”谢权皱眉,表现出非常明显的不悦,“为什么高中喜欢的现在就不喜欢了?”余杭语重心长的叹口气,“因为人是会变的。”越聊心里越没底,谢权面无表情挂断电话,落下车窗叫小白上车。小白正蹲在人行道上的树坑旁抽烟,摁灭烟头小步跑过来,“伤口要紧吗,先去医院包扎吧?”被小白一提,谢权才想起手臂上的擦伤。他抬起手臂看了眼,不确定询问:“看起来很严重吗?”小白毫不犹豫点头:“我从小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噢,那你被家里保护得挺好。”谢权不甚在意放下胳膊,突然想起什么,温逢晚可能也没见过这样的伤。小白打开导航翻找去医院的路,不等找到,就被谢权悠然打断:“不去医院,直接回御景苑。”-温逢晚一下午都在整理证明。既然周连清的死和她没关系,医疗机构也该将诊疗室的封条撤销。赋闲在家半个多月,她浑身都要张毛了。谢权到十七层时,怕来开门的是温寒声,提前在微信上发消息问她:【在家吗,我出了点事。】温逢晚诚恳问:【又怀了?】谢权:【……】谢权找了个惨兮兮的角度,对着受伤的胳膊拍了张照给她发过去。不一会儿,面前的门板被人拉开,温逢晚把他拉进门,一言不发抬起他的手臂,“怎么弄的?”谢权也沉默看着她。表情带着点探究,又有些迷茫。温逢晚蹙眉,“问你话呢。”“见义勇为。”谢权收回视线,伤口的疼痛早就麻木了,但他现在急需要表现出难以忍耐的痛楚。在温逢晚看不见的角度,他垂在身侧的左手,狠狠捏了把大腿,心安理得吐出一个字:“疼。”温逢晚嘴唇轻抿,温热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下伤口红肿的边缘,“铁器刮伤的吗?”“不是,墙面蹭到的。”怕说得太严重她会担心,谢权补充说,“简单涂点药就好了。”温逢晚到置物架旁拿出药箱,回头发现人已经安静坐在沙发上,谢权垂着头,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看起来乖的要命。温逢晚心一软,声音也柔和起来,“这次伤口比较大,处理的时候会有点疼。”后面一句“你忍着点”还没来得及说,面前的男人抬起头,气定神闲的样子,“所以,你处理的时候会帮我吹一吹吗?”温逢晚大脑卡壳。谢权弯唇,懒洋洋道:“允许你轻浮我一次。”温逢晚陷入沉默,将拿出来的各种包扎用的工具一样样收回箱子里。谢权扬起下巴,语气不正经,“温逢晚,你真当自己神仙?吹口气我这伤口就能好?”温逢晚和他对视,眼神清明,看不出情绪。片刻,她打开手机,一本正经说:“我觉得你病得不轻,我帮你联系120。”谢权唇线抿紧,拉住她的手腕,“你帮我,不去医院。”温逢晚审视地盯了他几秒,笑意清浅,“可以是可以,但你得闭上嘴。”谢权吃瘪,自认为试探的方式没错,但温逢晚给出的反应又不像他所想的那般。偌大的房间中仅剩下钟表指针咔哒转动的轻响。温逢晚半蹲在桌旁,离他的手臂很近,温热的鼻息扑落在皮肤上,带起一阵痒。谢权低了低头,发现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了一起。这样他还不满足。于是,趁温逢晚不注意,又往前倾身,启唇吹了吹她发顶,有两根竖起的头发不乖地晃动两下。他愣神之际,眼前的这颗脑袋突然抬起。温逢晚没料到他靠自己那么近,唇瓣擦过男人的侧脸,彼此皆是一愣。谢权先回过神,他直勾勾凝视她,“你刚刚,是不是偷亲我了?”温逢晚艰难地维持住镇定,“那叫亲吗?”“不然是什么?”他笑意渐浓,一脸不肯轻易放过她的表情,“亲了这里,你别赖账。”不知怎的,温逢晚并不想过多解释,因为她确实——很想亲他。她看着谢权的侧脸,如实回答:“如果这样也叫亲的话,那我还亲过我家的狗。”听到这话,谢权的表情没绷住。温逢晚低头拿了根新棉签,继续说:“但你是第一个人,也不亏。”“……”-隔日,于晓打来电话通知温逢晚,周母同意撤诉,周落被送进医院接受治疗。诊疗所当天就解封,温逢晚回去简单收拾了下办公室。然后在工作群里通知大家周一来上班。尹夏知帮她一起收拾卫生,半个月不开窗,屋子里漂浮着闷重的沉味。临到中午,快递小哥上门,怀里捧着一束花:“请问哪位是温小姐?”温逢晚出去签了字,拿出花束里的卡片拆开,上面写着:雨过天晴,万事安好。落款:祝恒。尹夏知嫉恶如仇,看见祝恒的名字就犯恶心,从温逢晚怀里把花抱出来,径直朝卫生间走去,“直接扔了可惜,熏熏厕所绰绰有余。”但花能扔,人没法驱赶。两人收拾完办公室下楼后,迎面撞上祝恒。男人靠在车边,今天没穿律师标配的西装,身上的休闲装似乎不太适合他,一双腿显得格外短。温逢晚想了想,也许是最近经常见到谢权的原因,以至于她再看别的男人,总觉得他们的身材比例有问题。虽然她知道这样的想法不太对。祝恒笑意盎然抬步走来,“逢晚,花收到了吗?”温逢晚神色淡淡,不想多说话,“收到了,以后不必破费。”“不破费,一束花而已。”祝恒坦然道,“事情都过去了,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庆祝一下?”温逢晚不多想便拒绝:“抱歉,我约了别人,没有时间。”祝恒以为上次的事情过去了,但似乎并没有,她还耿耿于怀。沉默几秒,他叹口气,“逢晚,你为什么还不肯原谅我?我记得你高中的时候没有这么记仇的。”他的语气略带失望,甚至有些责怪的意味。温逢晚蹙眉,情绪不佳:“如果每句道歉都能换来结果,还要你们律师干什么?”她的话也直白、不留情面,祝恒直接沉了脸,“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