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蔬菜章，天热了，给皇长子买上回老家的车票吧!温良

    第208章，蔬菜章，天热了，给皇长子买上回老家的车票吧！温良死太后疑心

    温良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抱着酸梅汤喝得高兴，一会又看见定胜糕、豆沙青团、红糖糍粑，更加嘴馋，要不到就闹。李保姆懒得费心思，直接告诉温良：“这些是要钱的，你没有钱就不能给你。你还想吃，就把金纽扣、鞋子上的珍珠玛瑙、脖子上的白玉换了钱吧。”

    温良便把这些都交给李保姆，李保姆拿着先前用他的金银元宝换的钱买了糕点青团，收了温良的金银珠宝，两人一边吃一边进了珠宝铺子，李保姆把这些没有宫廷印记的东西全换了钱，又去自己熟悉的钱庄存起来。

    等众人找到彼此时已是正午，宫女嬷嬷太监保姆，喝茶的喝足了茶，逛街的逛够了街，都觉得饿了，便找了最贵的酒楼去吃饭，又打发小太监去冯正如今的家：“告诉他，小主子一定要来这里吃饭，咱们穷身上没钱，可总不能叫小民百姓告到官府，说皇子吃饭不给钱。暂时借他五百两银子用。”

    四十多人拆了三个包间才坐下，冯正如今不比当初，不敢蛮横，银子送得飞快，大家痛快点尽了招牌菜，坐下吃喝。

    “哟，李jiejie，少爷挂的那白玉长命锁呢？”李保姆一脸惊讶：“哎，对啊，去哪儿了？”

    她早有准备，并没有把所有值钱的都收了，鞋子上还留着几个碧玺珍珠，脖子上只没了锁，珠串还在，看起来就像人多混乱挤掉了一样。回来前李保姆与温良说好了：“你母亲肯定不许你吃外头的东西，知道了要打你，更不会让你再出来。你要是想以后还出来吃好吃的，就说这些是跑的时候弄丢了，元宝投在宝相寺积福了。”

    因此温良乖乖配合她，众人着急也只是怕端妃责备，如今见有了个说法，又不关他们的事，也就罢了。

    吃饱喝足，日过晌午，众人都有些犯困，不想再跟着温良疯跑，因此一哄而上把他塞进轿子里，抬着回宫。温良自然不乐意，哭闹着还要去买风筝。幸好回宫路上就有，大家给他买了个最廉价的对付着才罢休。

    好不容易进了宫门，温良又闹着要下来放风筝。大家早被他吵烦了，进了宫就出不去，索性放开他随便玩，派个人去向端妃复命，连少了宝石玉锁也省下交代了，皇宫这么大，谁知道皇长子在哪里弄丢了它们呢？反正回来的时候还有呢！

    端妃这些日子也累得不行，上午温良不在，难得的安静清闲，她好不容易舒服了一会，也不想让温良吵了午休，便随他去了。

    正是日头最晒的时候，大家没事的都在睡觉歇息。温良带着个会放风筝的小太监，在后宫闹了一阵，又觉得渴了，开始想念宫外酸梅汤的清凉。正巧一个小太监端着一小盆晶莹剔透的碎冰从这里经过，温良顿时被吸引了注意力：“那是冰块！”

    这样的年代，冰块从来都是有钱人家的享受。存冰的冰库造价高昂，即便世家，也只有护国公府与平国公府有个地窖式冰库。

    市面上虽有专门制冰售冰的“冰业”，买冰块也昂贵不易，一个冰库只能开一次，里头的冰块必须全部卖空，所以总要凑齐了买家，才会开库售冰。冰库全开过了，这个夏天的冰也就卖光了。因此富贵人家即便有钱，也未必能随时有冰可用。

    皇宫如今使用的冰库是扎罗与一个海外国一起送给世宗的贺礼，材料全部由他们提供，工匠都是自带，大坤皇室也不懂什么原理，只知道冰库内壁是钢铁做的，冰库门有一尺厚，靠铰链开合，外头是精钢里头是软乎乎的不知什么东西。

    最神奇的是这冰库不光冬天可以将河湖的冰块砸整齐放进去存好，夏天热水放进去也能慢慢冻成冰，皇宫一个迎春园一个，唯此两处可随意开门取冰，不受季节限制。因此宫里用冰还算自在。

    奢侈如杨戬，尚且入宫后才能在夏季随意享用冰饮，冯家不过是普通人家，自然不舍得买冰，端妃也就没有夏天用冰的习惯。贵人没有这份例，怀孕后升了嫔位倒是有冰供应，只是孕期本就不敢用，生了温良之后，端妃又常常怕风畏寒，即便只是端着冰盆经过她都觉得寒凉难忍，因此从来不曾用冰，更不许温良用冰。

    小孩子火力旺，哪能不馋？今天在宫外初次尝到了冰饮的凉爽，温良此刻觉得哪怕没有酸梅汤，先吃两口冰块也很好，这个实在太解暑了。

    “把冰盆放下，留给我！”

    小太监一愣，见是温良，便不高兴：“这是皇贵妃要的冰，奴才赶着送过去呢！殿下若想要冰，用自己份例去。”

    外头卖的冰，都是冬天直接砸河湖冰存起来，夏天售卖。因价格昂贵，无论什么富贵人家，砸碎了放进酸梅汤里就喝。

    圣明康慈睿皇后却嫌这样不干净，她要求宫人将泉水烧开，用琉璃片盖住器皿冻成冰后，连器皿一起送入冰库存放，称之为净冰，可放进酸梅汤里让世宗直接饮用，或制作水果冰盏。至于河湖冰，她斥为脏冰，只放在冰盆里给房间降温，或者拿来冰一些不直接入口的带皮水果，坚决不许孩子食用。

    后来世宗继位，扎罗送了新冰库祝贺，制冰方便了许多。只是烧水消耗的炭火多，净冰仍然不够用，故而宫里冬季还是会特意储存河湖冰。圣明康慈睿皇太后便下令，皇帝太后皇后皇子女用的食用冰只许用净冰，净冰脏冰必须分开存放，标记清楚，不得混用。

    杨戬这次要的就是脏冰，还吩咐要碎的不要整的，好拿来冰酒瓶子用。皇贵妃位高权重，冰库小太监巴不得去露脸献殷勤，何况谁取用了什么冰都是记录在册的，对不上号小太监要罚钱，哪里肯把冰给温良？

    “这是皇贵妃要的啊！立时就得送过去，谁敢耽误？殿下自己有份例，端妃娘娘也有份例，何苦为难奴才？您要用冰，只管派人去冰库说一声，岂能不给呢？”

    净冰是烧开的水冻出来的，反而没有脏冰那么晶莹剔透，温良馋得不行，哪里等得了那许多手续？更听不得皇贵妃三个字，原本肯放手的也不放了：“我是皇长子，将来这天下都是我的，拿她一盆冰又怎样！”说完便命小太监抢来，抱回白露殿，好冰酸梅汤喝。

    冰库小太监不敢跟皇长子硬抢，眼看着强盗扬长而去，只得哭哭啼啼回去再拿冰。杨戬自然不会怪他：“你如实记下来就是了。冰库出入登记不过是为了明白管理，不扣你的钱。”又给他两个鲜果：“大热天辛苦你了。”

    午后的太阳烤得人皮肤都疼，回去路上温良就忍不住先吃了几块，到了白露殿又把冰放进酸梅汤里，咕嘟咕嘟喝了好几碗。

    由于热力有限，外头的食物制作时本就不会用烧开的水。水不干净，温良吃的又多是糯米这类不好消化的东西，再加上回来后一身热汗吃了脏冰，当天晚上便病了。

    杨戬暗暗吃惊，一大堆人跟着出去没跑丢也就罢了，听到温良回来了他特意要一盆碎冰并叫他遇见抢走，竟然到现在还活着？才五岁就这样费劲，等他长大更不好对付了。

    心里转了几圈，杨戬借机发作跟随温良的宫人，责备他们没有照顾好皇子，理应全打一顿撵出去干粗活，更命全体太医院都去看诊，治不好皇子后果自负。

    太医们被皇贵妃吓住了，又顾忌端妃性子浅薄张扬，用药时总要反复论证，等端妃看过了，让她点头后再去抓药煎药。而端妃见杨戬要打发了她的宫人，立马又与杨戬掐上了，护完了才想起不对头，开始审问宫人如何叫皇子生病，宫人们推脱责任，互相攀咬，端妃发觉白玉锁等物没了，又心疼金银珠宝，硬要他们去找回来。太医们还在苦哈哈等着端妃拿主意，一来二去自然更耽误时间。

    端妃信不过杨戬指派来的太医，可惜太医院全都来了，她没得拉拢挑选，只好瞪着药方使劲看，挑些令人背后嘲笑的毛病。

    太医们见她不懂还要插手，更加不敢担责任，温良终于因为拖延治疗死了。

    杨戬长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样还不死，他只能冒险去投毒了。

    玉帝照常上朝去了，杨戬刚吃了几口粥，太后便派人来传他陪自己诵经超度孙儿，一刻也等不得，杨戬只好丢下筷子跟人走。伺候他的宫女们还在睡觉，杨戬没叫她们，挥退了想跟着伺候的披香殿大宫女，连秦嬷嬷也留下了：“今天你们哪里都不要去。”

    彩蛋接正文　　大雨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