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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不知道?”张婆子气呼呼的从里屋出来:“你知道又咋滴?当初你被她气得吐血中风,她不过是良心过不去,送了几斤粮食,两百个大钱,怎么,就觉得你大闺女最好?那你被气得中风,到现在花的银子钱,可都是珠儿掏的,你咋不念一下珠儿的好?”王老柱露出尴尬之色来:“我……我这不是…”王永珠受够了王老柱这没完没了的试探,直截了当地开口:“爹,以后别再拿别人做筏子了,我跟你说,这个家要么就让我当!不让我当也行,那就分家!”丢下这个炸弹,王永珠就径直进屋了。“啥?”大家都傻了。唯有张婆子喜笑颜开:“对!分家!分家好!家里的东西都归我珠儿,我跟我珠儿过去,你就跟你儿子过吧!”乐颠颠的进屋找闺女去了。王老柱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分家!绝对不行!等到王永平和金壶回家,听说了王永珠的话,也都慌了。一个个都跑到王老柱的屋里,都埋怨起王老柱来:“爹,你说你到底想咋样啊?如今家里这样不好么?非要折腾个啥啊?折腾散了您老就满意了?”“可不是啊,爹,小妹当家挺好的!你看家里这日子,一天比一天红火,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啊?您老如今就享享清福,每天去地里看看,日子多好啊!咱们村里多少人羡慕您啊!您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去惹小妹,您是忘记了——”这话一出,大家都打了个哆嗦,哎呀妈呀,差点都忘记了,小妹那神力……就连金罐他们听了也闹起来:“要老姑当家!不要爷当家!”王老柱板起脸:“臭小子,说啥呢?”“老姑当家有rou吃,能吃饱!爷当家吃不饱!”金罐拉上金盘,“金盘,你说是不是?”金盘点点头,小声的道:“老姑当家,咱们出去,别人都抢着跟咱们玩——”王老柱脸如土色,没想到家里连孙子都不看好自己。那自己这为他们cao碎了一地的心是为哪般啊?顿时心灰意冷起来。金壶强忍住笑,将两个弟弟给拖出去了。好半天,王老柱才挥挥手:“出去吧——”王永平还不放心:“爹,您到底想明白没啊?以后还折腾不折腾啊?”王老柱恼羞成怒:“给老子滚出去!老子以后不管了,还不行?”大家都放下心来。金罐在外面听到了,拍着手:“爷不当家了!以后又有rou吃了!太好了!”金盘和金勺也跟着笑起来,简直是举家欢庆。从那天起,王老柱再也不提当家的事了,其他的人自然更不会提。王永珠也松了一口气,每天要调制新的染料,实在是没空去管王老柱了。这些日子,她已经将绛红色给调制出来了,也染出来一整匹绛红色的布料,布料染成的那天,简直惊呆了王家所有的人。至于染缬,王永珠想起吴掌柜托人带口信,说最好准备几匹图案雅致的布,和新染的绛红色布料一起,到时候有用。王永珠猜测,只怕是吴掌柜要走上层贵女路线。本来她是打算让江氏来画的,后来,想了想还是自己来。以前的她学过国画,也学过工笔画,对油画也学过几年,知道要图案雅致清雅,琢磨了好几天,才画出两幅来,一副是月色下,片片白梅从树枝绽放,花瓣在空中飞舞,由疏到密。还有一副,是木兰花,斜斜一枝木兰花,静静的开放,简简单单的。就这两幅画,就让王永珠细心的足足画了两天,然后才和江氏一起,将布料紧紧的扎起,然后丢入染缸中。等到这两匹染缬被彻底漂洗干净,晾晒干后,张婆子都看呆了。简直不敢伸手去摸。“闺女,这都是你画出来的?”张婆子没想到,自己闺女这般厉害。“是啊,多亏了三嫂子教的好,想来我也有几分画画的天分,怎么样,娘,我画的还不错吧?”王永珠厚着脸皮自吹。“好看!我闺女画的就是好看!”张婆子感慨了半天,到晚上,难得对江氏说了句好话:“你教的不错,赶明儿,让珠儿给你扯点料子,给自己换身衣裳,别丢了我们老王家的脸!”即使语气不太好,可也让江氏感动不已了。嫁过来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婆婆夸奖自己,还要给自己扯布料做衣裳,以前都不敢想。因着这次的染料和布匹比较重要,王永珠决定还是亲自去交给吴掌柜,顺便问问染坊准备的怎么样了?自己送去的染料,他们试验的可好?没想到,早上刚收拾好东西,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王姑娘,王姑娘在家吗?”这声音有点耳熟。王永平去一开门,吴掌柜手下的伙计小三子正一脸焦急的敲门。看到门开了就往里面冲:“王姑娘在家吗?”王永珠从屋里走出来:“小二哥,怎么啦?”“王姑娘,快,快跟我走!”要不是王永平在中间拦着,小三子都要亲自上手拖人了。王永珠一愣:“可是出了什么事?”“大……大好事!”小三子急得跺脚:“王姑娘,快跟我走吧!放心吧,是好事!我们掌柜的不会害你的!”第两百八十九章赏赐王永珠见小三子那么着急,沉吟一下,将收拾好的东西抱上,走了出来。王家门外,停着一辆马车,“王姑娘,快上车!这样快些!”王永平不放心,想跟着上去,被小三子拦住了:“王家兄弟,我们掌柜的只说了,让王姑娘一个人去。”王永平听着就觉得奇怪,自然不肯。还是王永珠开口:“没事的,四哥,我相信吴掌柜,不会有事的!走吧!”说着冲王永平身后的金壶使了个眼色。金壶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马车一路飞奔,几乎要将王永珠颠出来了。小三子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道歉:“王姑娘,实在是对不住了,只不过时间紧急,你多耽搁!”王永珠能说啥,只能忍着。早知道坐马车这么受累,还不如两条腿走着去。一路紧赶慢赶,却没有到酒楼,而是直奔镇边沿着河刚建的染坊而去。染坊门口,张灯结彩,地上还铺着地毡,地毡上摆着香案,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哎呀,你们说着吉祥染坊还没开张今儿摆开这么大的阵势,是要干啥啊?,”“看到没有?今儿一早,就从县城那边,来了这么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一个个还配着刀,中间那位大人,听说是宫里的——”“这吴掌柜可真是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