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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迁惹的祸】(73)

    作者:Xiyam

    2022年3月25日

    当巧妮在安宁县民政局略带忐忑和伤感地领到解放了自己和女儿人身自由的离婚证后,老胡拒绝了老李提出的把巧妮的户口签回平江县娘家的建议,他跟老李和巧妮说:你们听我安排。

    老李便不再过多干涉了,下午,巧妮的户口从林俊家中迁移到平江县锦绣花园的一户空户中,当老胡将这个房子的房产证递给巧妮时,老李和巧妮才惊讶地发现居然户主就是李巧妮,「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不能不收,不收我要生气的。」

    老胡淡淡地说道,语气确实不容推辞。

    老李和巧妮,如同云里雾里一般,跟在老胡的身后办完了安宁县的所有手续,他们这才发现,老胡这个平江县下面的镇党委书记,绝不是这个职位才能拥有的能量,他不显山不露水,神秘且低调,做事简单利落,在这个县城里彷佛有无数只手在帮他完成口中的所有的安排,「我在这里,有很多的朋友。」,在巧妮怯生生提出疑问时,老胡微笑着回答了他们。

    等所有手续办完,老胡驱车回到了平江县,马不停蹄地待着老李和巧妮来到了当地民政局,是的,就如此前老胡喝酒时提到的让周怡来给老李传宗接代的安排一样,镇政府看大门的老方头正捏着户口本等在民政局门口,眼见老胡停车下来,老方头立刻点头哈腰走了过去,从自己怀里拿出半包皱巴巴的红色利群烟抽出一支递了过去,老胡一点没有推辞地接了过来,跟老方头头碰着头点着了香烟,「娘希匹,你今天来领证也不穿的好一点。」

    老胡用力拍了拍老方头的肩膀,看着他身上半旧不新的衬衫和裤子皱眉笑骂道。

    「哎呀,胡书记你这可是冤枉我了,这是我家里翻出来最好最新的衣服了。」

    老方头看见老胡不太满意顿时叫起了撞天屈。

    老胡知道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家伙是个什么样的人,家里的钱基本都是拿去买老酒喝了,要不是老胡可怜他给他安排了个啥事都不用干的镇党委政府院子晚上看门的活,并时不时接济他一下,这个老酒鬼早就不知死到哪里去了,他走到桑塔纳车后,打开后备箱,从里面拿出一套崭新的西服衬衫和黑皮鞋,递给了老方头,「按照你的尺寸买的,一直想送给你的,今天倒是赶上机会了,你赶紧去厕所换掉。」

    老胡朝老方头咧了咧嘴,老方头接过西服,突然沉默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抬起头,满是皱纹的脸上泛出感激的笑容,这许多年来,除了「老废物」、「老酒鬼」、「老不死的」

    的称呼外,这个老酒鬼在别人那里从未受到过一丁点的正眼相看,只有面前这个高高在上的胡书记,从未蔑视过他,而且总是以不经意地方式来帮助他,老方头抬起手擦了擦眼睛,抱起衣服鞋子朝厕所走了过去,等到老方头换好衣服出来时,连老李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平日里看这个醉醺醺的老酒鬼,总感觉他都七老八十了,现在换了装束看起来,不多不少,真真正正一个五六十岁的男人,这也让老李这个名义上的便宜「岳父」

    心里好受了很多。

    在老胡这只彷佛带有魔力的双手cao控下,巧妮彷佛做梦一般,仅仅一天的时间,自己不仅与结婚多年的丈夫林俊正式离了婚,还成了安宁县城锦绣花园一处三居室的业主和户主,然后在平江县民政局下班前,与面前自己这个从未谋面的、甚至比自己阿嗲年龄还要大的老人领取了结婚证,她看着手中崭新的红色结婚证,讶异了很久,一开始她还没明白为什么胡叔叔要让她和这个老人办结婚证,但是仔细想了一下以后,顿时脸色绯红,羞涩地低头不语,她明白了,这是要给阿嗲的孩子一个出生的名分呀,她侧转眼眸,轻轻瞥了一眼正从手包中拿出一迭厚厚的用报纸包着的东西递给自己那个名义上的「丈夫」,顿时明白了那位叫曾黎的jiejie,嫁给这个男人实在没有半分委屈,若自己是那位曾黎jiejie,也会毫不犹豫给他铺被暖床生儿育女。

    在这仅仅寥寥数人知晓的、神秘莫测的一天即将迎来天黑时,老胡把车停到了老李家楼下,他掏出手机看了看屏幕,「十月十八,真是个好日子。」

    他笑着朝老李拱了拱手,「你们今天也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改天我们再聚聚。」

    「跟我上去喝酒。」

    老李一把紧紧攥住老胡的胳膊,语气不容质疑地说道。

    老胡今天的这份恩情,对老李以及李家来说,实在是太大了,他一定要亲自给老胡敬一杯酒,不能等,就今天,一定要和老兄弟一醉方休。

    老胡百般推辞,实在难以推却老哥哥的真情邀请,只得停好车,跟随着老李上了楼,其实他今天是不想在老李家喝酒的,毕竟这是在老李家中,除了老李以外,还有老嫂子和巧妮两个人另带一个五岁的小娃娃,尤其是巧妮,今天这一切手续办下来,就意味着她即将要开始全新的一段人生了,从今往后,她永远也不再是老李家那个远嫁外地的小女儿了,她将于自己的亲阿嗲结成伴侣,用自己的身体来慰藉他,用自己的zigong来承接他的种子,用自己的rufang来给李家的儿子来哺育……老胡觉得现在就突兀出现在老李家,会让巧妮,这位以前的小侄女、以后的小嫂子面子太过难堪,无奈老哥哥态度极其坚决,推辞不掉老胡只好苦笑着跟在老李身后进了家门。

    进了老李家,这个老胡无数次来混吃混喝的地方,老胡马上就感觉到了大有不同,以前的老李家,就是镇里那些绝大多数农村拆迁新房一个样,除了装修是新的,其他一切还是与以前的农家小院一样,到处都是老人家拾捡回来的还能变卖的破烂,阴暗灰败甚至还散发着一些难闻的味道,老胡作为基层爬上来的镇党委干部,又是来老哥哥家蹭饭自然不会露出半点不豫之色,只是这次进入老哥哥家门,确实和以前有了翻天复地的变化,首先,家里原来一进门就有的一种微微的垃圾堆的味道完全不见了,扑鼻而来的是医院的那种八四消毒液的微微有些刺鼻但可以给人带来特别安心的味道,然后门口原先脱的七零八落的鞋子不见了,一个新买的白色的工艺鞋架放在进门处,老哥哥和老嫂子以前总是舍不得扔掉的鞋子全部都不见了,鞋架上整整齐齐摆着一双双干净整洁的新鞋子。

    脱鞋进门后,屋里更是大变化,原来堆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桌椅板凳、废旧农具等等全部不见了,屋里清爽整洁,甚至连方桌上都铺上了一块漂亮的塑料桌布,还有一束从路边摘来的野花插在一个好看的玻璃花瓶中,连原来头顶上那盏已经暗了一年的顶灯灯泡也换好了,屋子里干净舒服,虽然没有半分奢华,但令人心旷神怡,没错,这才终于有了「家」

    的感觉。

    老胡嘴角微微翘起,他明白,这所有的变化,说明了巧妮已经不再是李家那盆「泼出去的水」,而是这个屋子里的女主人了,他发自内心的为老哥哥感到高兴,家里有了一个年轻充满青春活力的女主人,那老哥哥以后的生活决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没钱落魄,有钱还是落魄了……老李忙前忙后给老胡去找好茶叶了,老胡正要弯腰与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小萝莉聊聊天,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手机屏幕,微微沉吟了一下,缓步走到阳台接听了电话,通话大约持续了三分钟左右,老胡一直面无表情的听着,只是低声问了一句「你确定?」,没过一会儿,他就掐断了电话,继续笑眯眯地走进了客厅。

    老李已经给老胡泡好了茶,还没待老胡屁股坐在沙发上,就被老李强行拖按在了餐厅桌子的主位上,老胡笑眯眯地没有推辞,他知道,必须要给老哥哥一点释放心情的机会,否则这个老实巴交的老哥哥肯定要憋坏的。

    餐厅旁边的厨房里,老嫂子和巧妮两个女人忙碌地在做饭做菜,毕竟是母女,搭手做事有条不紊,小姑娘丹丹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了一会儿动画片,就很乖巧地去外婆房间里写mama布置今天要写的作业了。

    等到饭菜上桌,老嫂子先向老胡陪了个不是,然后端起另外盛好的饭菜,领着丹丹去自己房间里吃饭了,把餐厅里说话的机会留给了老胡、老李以及巧妮,老胡瞟了一眼老嫂子,放下心来,以他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一眼就看出老嫂子并不是给自己甩脸色,就是单纯想让老李和巧妮向老胡表达感激之情,而她自己,虽然嘴巴说不出动人的感谢之词,但是眼神和动作都能表现出对老胡的深深感激。

    满满一桌子好菜,再加上两瓶飞天茅台,老李用最质朴的情感表达出自己一家对老胡的衷心感激之情,他拿起茅台,给老胡、自己和坐在自己身边的巧妮都满满斟上了一杯。

    男人与男人的感情不需要千言万语,只一个眼神、一杯酒,便足够表达。

    当老李向老胡端起杯中酒时,他的眼眶是湿润的,嘴角也在抽搐,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让这个行将花甲的老人对自己的老兄弟表达内心的感激之情,于是,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没有只言片语,巧妮眼光温柔地望着举杯一饮而尽的老李,那种眼光温和柔媚,欣赏中也带着一丝关心,这种颜色完全不是女儿望向父亲的眼神,就是女人望向自己爱人的眼神,老胡心里怦然一动,是的,他想起了曾黎,心里顿时暗暗叹息了一声,「本以为可以和她携手走完人生,没想到呀没想到……」

    不过,当杯中醇酒下肚之后,老胡就把心里的一丝悲伤掩盖住了,作为一个官员,这点儿控制力都没有,岂不是白白辜负了这么多年的培养教育。

    「老哥哥,喝完今晚这顿酒,你就要戒酒,封山育林了。」

    老胡放下酒杯,夹起一个大虾,一边剥虾一边笑嘻嘻地对着老李说。

    老李老脸一红,但是很快就笑呵呵起来,老胡话糙理不糙呀,这么多的辛苦,这么多的家产,不就是为了能有个儿子传宗接代吗?巧妮狠狠向老李剜了一眼,女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以前巧妮对老李还是七分敬畏三份怜爱,等老李开始「追女」

    时,巧妮对老李逐渐扩大爱的份额缩减敬畏的份额,待到两人正式进入洞房,巧妮对老李的那与生俱来的敬畏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拿起茅台,给老胡、老李满满斟上,给自己酒杯也斟满,然后羞涩地站了起来,她不知道该对面前这位当了自己许多年的「胡叔叔」

    说些什么,脸羞成了盛开的桃花,却难以开口……老胡连忙站起身举起酒杯,「小嫂子,以后我的老哥哥就要靠你多多照看了。」

    他知道巧妮脸皮薄,不能调侃打趣,只能用认真严肃甚至带着恳求的语气与巧妮说道。

    巧妮被老胡这一声「小嫂子」

    羞得越发慌怯了起来,她听语气也

    能明白这不是胡叔叔在调侃自己,但「小嫂子」

    这声陌生的称呼也让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她端着酒,一手捂着脸,慌慌张张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坐了下来,拿起桌边女儿喝水的小水杯连忙胡乱喝了几口来遮脸。

    老胡看着慌乱的巧妮,微微笑着,这些年来,因为伦理乱配后导致的心理错乱,老胡真的见识多了,曾黎还好,并未因为自己身份从女儿转变为妻子而慌乱过,可能这与她的人生经历有关,前妻陆芳则完全不同了,毕竟她与老胡做过二十多年的夫妻,还是一条驭夫有道的胭脂虎,结果阴差阳错被儿子胡琪上了身之后,第一次陪同胡琪与老胡曾黎吃饭时,那时的表情心情恐怕比现在的巧妮还要慌乱,至于丽清母女俩,咳咳,那就不用多说了……「几年前,曾黎和我打结婚证时,我们都没有想过我们真的会组成一个家庭,有自己的孩子。」

    老胡轻声细语地说道,说出自己的事情,才能真正有效开解桌边这对亲父女的尴尬心情。

    当本不应滚床单的男人女人发生初次性交之后,基本心理都会发生起伏,不同的是男人会更加容易开解自己一些,一旦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男人基本都会摒弃亲缘关系,而只记住男女关系,甚至性交时口中提到的亲缘关系,无非是给床事增添几分性趣罢了,而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一般都会有多次严重的心理反复期、基本初次性交之后,都会有很严重的后悔、愤恨、哀伤等负面情绪,这些情绪女人自己是无法排解的,要么靠别人或安慰或说服,要么靠时间来慢慢淡化。

    如同顾主任的家的顾芸一样,上次虽然自己巧舌如簧说服了她委身其父,但是第二天就接到了她打来的后悔的电话,这些天来,幸好镇党委事情不多,不少事情老胡也大方地放权给了王镇长和何副书记,也亏得曾黎一直带着儿子小皮住在儿子胡琪那里,老胡左一趟亲自跑去劝说,右一通长时间电话,把自己和女儿曾黎、儿子胡琪与前妻陆芳的事情跟顾芸全部都抖落出来,既满足了顾芸那女人通病的好奇心,也让她逐渐心理平复了下来,这几天除了安抚顾芸以外,老胡还惊讶地发现青青这个小妖精,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直接摆平了顾芸的女儿,老胡突然觉得,青青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他决定要好好培养一下,出于本能的反应,他觉得这个小妖精以后对自己会大有帮助的。

    果然,当老胡对着老李巧妮提前他与曾黎这段由亲父女变成夫妻的情路,立刻就吊起了巧妮的好奇心,在好奇宝宝不停地追问下,老胡把自己与曾黎怎样在省城酒店中差点生米做成熟饭,到后面怎样为了多得补偿款而与前妻陆芳假离婚假结婚,再到与曾黎假戏真唱结成夫妻……一一说了个遍,杯起酒尽、觥筹交错,羡煞他人。

    人生跋涉非如此,焉得红颜守苍髯。

    半夜时分,老胡醉醺醺地和老李巧妮拱手道别,今天酒喝多了,不能开车,他决定自己打辆车回家,老李亲自把老胡送到小区外,帮老胡叫好车,在老胡上车告别时,往老胡手中塞了一个东西,然后慌慌张张就跑了回去。

    现在已经秋天尚未过半,坐在轿车中吹着拂面而来的风,煞是惬意,老胡坐在车后座,藏在副驾驶座椅的背后,从衣服口袋里掏出老李刚刚塞给自己的东西,这是一条白色半透明的蕾丝三角内裤和一条配套的半罩杯的蕾丝乳罩,老李在上海和巧妮第一次zuoai后又偷偷打电话跟老胡汇报了一下,他生怕自己后面哪点做的不对,让女儿巧妮如同此前的儿媳周怡一样惊飞走了,老胡帮老李仔细分析了一下出谋划策一番,最后开玩笑地说「你跟巧妮洞房花烛夜后,把从她身上脱下了的内衣内裤送给我就算还了我的情了。」

    这本是一句老兄弟之间的戏语,没想到老李当真了,这个老哥哥呀,什么事情都当真,唉……老胡笑着摇了摇头,把内衣内裤塞进了自己的衣服口袋,这个东西他自然不能要,等巧妮受孕之后,再偷偷还给老哥哥好了。

    老胡拿出手机,给老李发了一条短信「巧妮前夫的事情,你和巧妮都不用担心,他去外国了,肯定不会回来了。」

    虽然已经正式离婚了,但是老胡知道林俊这个烂人肯定会一直成为巧妮心中的阴影,自己本想让小黑帮忙一劳永逸在国外帮巧妮解决掉后患,没想到恶人自有天收,今天老胡在老李家接到的就是小黑打来的电话,告知林俊在缅甸的酒店里嫖娼,结果遇到了曾经被他凌辱过女儿的一个妓女,那个妓女趁其女儿身上正在抽插时用水果刀结果了这个人渣中的极品,至于另一个曾经也欺负过巧妮的林俊父亲,小黑安排好了,给这个老色鬼安排几个手段厉害的妓女,几个月就能让这老色鬼精尽人亡,还有那个一直垂涎巧妮的县中医院党委书记,这个人后台很硬,硬来是肯定不行的,不过转移他的注意力还是没问题的,小黑亲自安排自己的女人小红伪造身份进入中医院,慢慢钓着这个色鬼书记,让他把注意力从巧妮身上转移开,对能甜能咸、能女王能萝莉的小红来说,实在太轻而易举了。

    基本上,老哥哥这边的麻烦自己都一一帮忙搞定了,后面就过好自己的人生就可以了,至于自己……老胡嘴角微微扬起,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丝苦笑。

    老胡踉踉跄跄打开自己的房门,关上门,换好鞋,打开客厅的吊灯,突然定住了,直直地望着客厅的沙发,沙发上,一个女人,秀发如云,笑靥如

    花,蜷曲着又白又嫩的大腿躺在沙发上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