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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苒连忙摆摆手:“没事不要紧的,站一会儿也不累。”说罢,走上前对着沈母甜甜一笑,“阿姨您好,我叫戚苒。”“你就是戚苒?”沈母慈爱的目光上下流连,从干净的脸庞到正和她意的穿着,真是道不尽的满意,“这个名字好呀,我先前还跟祁白称赞这名字,没想到人和名字一样清秀。”“是我父母起的好。对了阿姨,这个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戚苒把手中的纸袋放上床头柜,说道,“我不太会挑东西……听表哥说您还要在医院静养几个月,我觉得肯定会无聊,就带了一套画具和一套文房四宝。希望您不要嫌弃。”沈母的目光由满意转化为惊喜,余光瞥着轻笑的沈祁白,一副“这种宝你也能捡到真是投了个好胎”的表情。她转而握住戚苒的手,语气里的喜爱都要溢出来了:“好久没见你这么通透的女孩子了,还说自己不会挑东西。托你的福,这几个月能安心休养了。”不得不说,基因遗传真是个神奇的东西。一家人都长得好看,真让人羡慕。被这么一位美丽的女士凝视着,戚苒微微低头,带着一丝娇羞。沈母一副心下了然的表情,状似不经意地问道:“苒苒,你和祁白认识多久了?”“我认识他有四五年了,他认识我不到一年。”“还有这种事?那你们一起多久了?”“一起?去年八月开始的吧?”“已经半年了?你看我这个傻儿子,现在才带你来,让你见笑了。”“没有没有,本来就是我死皮赖脸要来的,打扰阿姨休息了反而是我的不是。”“这是哪里的话?”沈母慈祥地拍拍戚苒的小手,“祁白的女朋友来看望,怎么能说是打扰?”……???剧本是不是拿错了???一旁喝水看戏的沈祁白终于忍不住了,险些喷笑出来,不得不打断眼前两位女士鸡同鸭讲对牛弹琴的戏码。沈祁白取一张抽纸,擦拭嘴角的水渍,慢条斯理的样子……让戚苒好想暴揍他一顿。他笑道:“妈,你在想什么?”“我想错了吗?”沈母一脸无辜。“阿姨……”戚苒羞红着脸,欲哭无泪,“我不是……我是沈祁白的队友……”沈母端庄的表情里透出一丝狐疑。不是女朋友,那自家儿子成天在她耳边提戚苒做什么?又不是一千零一夜。沈祁白一看沈母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接了一杯温水递给她:“真的是队友,她是我们中单。”“苒苒可是个女孩子,哪有女孩子打职业的?再者,你们中单不是展风吗?”“……你是不是忘了朱八珂也是个女的?”沈祁白又洗了个苹果开始削皮,“叶展风早走了,去年八月换的人。”“去年八月”原来是这个意思。沈祁白削好苹果,小心翼翼地切了半块下来,用水果刀叉着送到戚苒嘴边。“不用,你给阿姨吧。”“她不爱吃苹果。”沈祁白话锋一转,“你最近水果吃得太少了。”“多多敏敏买了个榨汁机,最近在研究搭配,我就把我的水果也贡献出去了。”沈祁白蹙眉:“我买个绞rou机你要不要也把自己贡献出来?”……戚苒趁沈母不注意,悄悄翻了个白眼。苹果还候在嘴边,她只好抽出一张纸巾,接了过来。沈母看看得体的戚苒,又看看平静的沈祁白,脑中有一根弦“叮”地颤动起来。……自家儿子怎么这么可怜?为人父母,怎么能不为孩子着想,是不是?沈母一改先前的狐疑,对戚苒歉声说道:“抱歉苒苒,祁白总跟我提起你,我还以为……”然后,又指使沈祁白:“祁白,去楼下找找陈姐吧,再帮我带些糕点。”给陈姐打个电话不就行了?糕点哪次不是直接点的外卖?沈祁白懒得拆穿她,把剩下半个苹果递给戚苒,转身离开。……等、等一下!就这样一言不合放她和沈母二人世界吗?!作者有话要说: 表哥:妈,你在想什么?沈母:我想错了吗?七哥:阿姨……我不是……表哥:她真的不是女朋友,是儿媳。*****突然更新!今天晚上上课,上着上着就动手码字了,一不小心就码完一章了……只能说老师的声音果然是最打鸡血的BGM……第42章当我和沈母二人世界之后...这时,病房里的气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约莫是察觉到了戚苒的不自在,沈母优雅地半倚在床,拍了拍身侧的靠椅:“苒苒,来,过来坐。”走向靠椅只需三步,可戚苒觉得自己的高跟鞋如同一个锤入地下的钉子,每迈出一步都要用尽全身力气拔出。这场面……沈母该不会是准备问她八字查她户口了吧?沈母看着她禁抿的唇线,笑着说:“苒苒,我可以看一看你送我的画具吗?”“……诶?”“怎么,不能看吗?”沈母笑意更深,仿佛做了个不为人知的恶作剧。事态的发展完全偏离了戚苒的脑内剧本,虽然这样的发展她很是乐于闻见,连忙取出画具:“当然可以!表哥说您什么都会画,最擅长油画,但我想到油画颜料不好清洗,所以就自作主张选了水彩。”戚苒这个姑娘,真不知该说她是谦虚还是自卑。明明是心思细腻的表现,却愣是被她以“自作主张”来嫌弃。做事分明如此妥帖,却总是害怕别人有所不满。“人老了,没有那种心境去创作浓烈的油画了,还是水彩这种清透的好。”沈母身上天然有一股艺术的气质,戚苒忍不住夸道:“我第一眼就觉得您和琴棋书画是浑然一体的。”沈母被夸得咯咯轻笑,反问道:“那你看祁白第一眼呢?”“大概……”戚苒回想起第一次在巨幕上看见沈祁白的情形,失笑道,“和电竞是绝配吧。”沈母摇头,指着桌上的水彩颜料:“其实,祁白也会画。”“他?!”“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祁白小时候为了照顾我,总是在家陪我。我知道那个年龄的孩子都是贪玩的,可我自私,怕自己哪一日就倒下了,也就默许了他留下。”沈母低头,抚摸着颜料盒,露出一丝悔恨,“我看得出来,他在家中也没趣。那时我们买不起什么电脑游戏机,也上不起什么兴趣班,我便只能拉着他画画。他本是毫无兴趣的,只为了陪我才勉强自己学画,却也画得有模有样。”跟她完全不一样。她从四岁起参加了无数兴趣班,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