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妈的少女（6）

    2022年2月1日

    第六章

    从那天开始，我就再也没有登陆小号和沈默聊天了。

    天已经是彻底聊死了，就算沈默认错，我也不可能再用这个身份继续和他聊天了，那样两个人聊起来肯定也会很尴尬。

    「下周就要考试了，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我问张筱筱。

    「就那样吧……」

    张筱筱没精打采的，自从她被沈默甩了之后就一直是这样一副样子。

    我现在感觉自己真是个混蛋，真是莫名其妙的，害人害己，我，张筱筱，沈默，还有黄潇，就没一个落着好的，全员ｂａｄｅｎｄ了。

    哦，黄潇这个直男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我还要不要跟他分手？算了，还是分了吧。

    反正我现在也没想着以后再跟沈默发生点什么，主动跟黄潇分手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影响了。

    考完试再说吧，别因为这事闹得他期末考没考好回家挨揍……我看向窗外，正好看见沈默从教室出来，然后往办公室走去，我们这层的办公室是语文老师专用办公室，沈默去那个办公室的话只能是去找mama。

    看他的表情，好像还是一副平常的样子，面带微笑，平易近人，笑里藏刀，像个渣男。

    一点昨天刚被「我」

    拒绝的伤心样子都看不出来，果然昨天在微信上那副急色的样子是装出来的么？他去找mama干什么？不过这光天化日的，他也不可能真对mama做什么。

    很快，我就又看到沈默回来了，这么快，估计是mama不在他没找着吧。

    于是我也就没太在意这件事。

    中午去吃饭的时候，我在楼梯间看到mama脸色凝重地往楼上走去，看她的方向好像是去顶楼，那里好像就几个空教室，我们这一级学生数量很少，顶楼一直都是空着的，mama去那边干什么？「走了，等下菜都没了，看啥呢？」

    张筱筱拉了我一把。

    我回过头，嘴上说没事，但是心里却一直感觉哪里不对劲。

    下午语文课的时候，mama还是和平常一样，我左看右看也没看出来什么变化，倒是mama注意到我一直在盯着她看，她便直接点名我让我不要东张西望。

    「……」

    看来是没什么毛病。

    但是沈默去mama办公室和mama中午上顶楼的事情总是在我脑瓜子里转，弄得我心烦意乱。

    主要是我知道沈默是真的对mama有意思啊！万一他是被「我」

    拒绝之后，又重新打起了mama的主意怎么办？结果第二天，沈默来找我表白了。

    我直接被雷得不知所措。

    不是，你这啥意思？然后好巧不巧的是，黄潇目睹了这一切，他当场就是一脸问号。

    「大哥，你是不是哪里有毛病？」

    我说道。

    「夏梦凝，我喜欢你，你能不能当我女朋友？」

    沈默又说了一遍。

    黄潇有些站不住了，想过来理论，但是好像又有点害怕这个高大的篮球队成员。

    没用的家伙……我暗暗摆手制止了黄潇，然后对沈默说：「你不是才和筱筱分手吗？你就来找我？你是不是在故意挑拨我跟筱筱的关系啊？」

    「这事跟筱筱没关系，我今天来找你也没指望你同意，我只是先来通知你一下，你，我是追定了！」

    说完，沈默就帅气地一甩头，走了。

    「……」

    什么毛病？但是不知为何，被他这么强势地告白，我居然有点暗爽……明明已经打定主意不跟他再有什么牵扯，可是现在我却又不争气地开始产生了期待。

    「夏梦凝……」

    黄潇这才敢慢慢走过来，看着我一副有话想说又不敢说的扭捏样子，跟刚才的沈默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要去找张筱筱，有事之后微信联系。」

    我懒得跟他废话了，反正早就决定跟他分手，只等期末考完就跟他说，所以直接转头就走。

    只留下黄潇一个人在原地站着，我不用想也知道他现在内心有多难受，亲眼看到自己的女友被校草告白，然后女友还不让自己去帮忙解围，虽然没有答应，但是校草却很帅气地离开了，还表示不会放弃——自己去找女友，可她居然不愿意搭理自己。

    我觉得他现在的内心戏都可以写一篇ｎｔｒ了……回到教室后我都感觉自己的小心脏在扑通扑通地跳，或许我现在脸也很红。

    「你怎么了？」

    张筱筱关心地问我。

    「没有事！」

    我连忙回应，然后发现自己的反应好像有点太激动了，又说：「就是想到……我妈说期末没考好的话就要给我开小灶补课，难受。」

    「我也是，你说怎么这么怪，你妈教语文，你就语文差，我妈教英语，我就英语差……」

    张筱筱也跟着吐槽。

    「那你mama寒假会不会也给你补课？」

    我一副同病相怜的感觉。

    「估计不会吧，她嫌麻烦的……」

    张筱筱摇头。

    「之前沈默还想找我妈给他补课来着

    ，我妈也是嫌麻烦。」

    我也不知道我为啥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嗯？诶……」

    张筱筱突然一怔，然后说道：「沈默也找过我妈的……你说，如果我让我妈给我和沈默拉个小班补习英语，这样我们朝夕相处是不是就有复合的可能了？」

    「……你怎么还想着那个渣男啊？」

    我觉得自己真是闲得慌，没事提沈默干嘛。

    「你没谈过恋爱，你不懂，爱上一个人的感觉是很幸福的……分手之后的感觉也是很痛苦的……」

    张筱筱说。

    呵呵，我谈过好吗？只不过不像你这样要死要活的，我发愁的只有这么才能跟黄潇分手……「你觉得你妈有这么大面子么？还拉着沈默一起去补课，沈默现在只怕躲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答应？」

    「说的也是……哎……」

    张筱筱又开始长吁短叹了。

    晚自习前黄潇也回了教室，我依然故意不怎么搭理他，要是让他误会我是被沈默的追求给「抢」

    走了，似乎也不错，反正以黄潇的性子肯定也不会出去乱说，谁让他是老实人呢。

    一身西装西裤的mama走了进来，原本还喧闹着的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隔着老远就听到你们教室里最吵，现在怎么不讲话了？」

    mama黑着张脸，大家都一言不敢发，生怕触到mama的霉头。

    「夏梦凝！跟我出来一下。」

    mama见大家都识趣，脸色稍缓，但是看到我的时候脸色又是一沉，丢下这么一句就转身出去了。

    我一脸懵逼，却也不敢耽搁，赶紧跟了出去，一路上还一直疯狂想着自己是不是又犯啥事了。

    「你跟沈默是怎么回事？」

    到了办公室，mama突然丢下这么一句，给我吓个半死。

    「什么……怎么回事？我跟他不熟啊？」

    我小心翼翼地说道。

    mama狠狠瞪了我一眼，我顿时吓得不敢再撒谎，说道：「今天沈默……沈默他找我，然后跟我表白……」

    「你答应了？」

    mama好看的眉毛瞬间竖了起来，即便化了这种丑装，mama的五官依然是这么好看。

    「没有没有，我又不喜欢他……」

    我下意识否认，而且我也没有撒谎，「真的！我把他骂走了！」

    「……真的？」

    mama将信将疑。

    「真的，我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很多次了吗？」

    我连忙发誓。

    「以后跟他离远点，知道没有？」

    mama又说。

    「知道知道！」

    我连连点头。

    「好了，回去吧。」

    mama摆摆手，让我走开。

    我赶紧脚底抹油开熘。

    看来是今天沈默找我被mama看见了，或者有人告了密，所以mama才把我拎出来训。

    还好我真的没有答应沈默，我可没信心骗过mama，要是被她发现早恋加撒谎，那我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当时应该没有人看见才对啊，难道说是……黄潇告的密？我回到班上后，用狐疑的眼神看了一眼黄潇，但是却看到他只是一脸关心我的表情，好像并不知情。

    难道不是他？我又打消了疑虑，只觉得自己一头雾水。

    晚自习结束后，我照常在校门口等mama，却见到沈默向我走来，然后问我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生怕又被mama看见，直接没好气地让他滚，见他死赖着不肯走，我直接急得去推他。

    「怕什么？我又不可能对你做什么？还是说怕被你妈看见？」

    沈默脚下像是扎了根一样，我怎么推都推不动。

    「当……什么？你说什么？」

    我一瞬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你怕被你妈看见吗？」

    沈默笑嘻嘻地又重复了一遍。

    「什么我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苏老师不是你mama吗？」

    「……你怎么知道的？」

    我大吃一惊，我在学校里几乎从来没有跟mama有过超乎师生之间关系的互动，主要是mama怕我暴露了她的真面目，所以一直还躲着我。

    「筱筱跟我说的。」

    沈默理所当然地说，「就今天，我还知道了庄老师原来是筱筱的mama，难怪你俩天天黏在一起，早就认识了吧？」

    这个张筱筱，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我也不装了，直接说道：「知道了你还不快滚？让我妈看见了小心她收拾你。」

    「她才不敢呢。」

    沈默一脸不在意。

    「你不怕我怕，行了吧？快滚，待会让我妈看见了我都解释不清，她都怀疑我是不是真的跟你有什么了，我冤死了我！」

    「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

    沈默一挑眉。

    「同意你个头，我不同意，我妈也不同意，快滚！」

    「你会同意的～你妈肯定也会同意的～」

    沈默一甩头发，又帅气地离开了。

    呵呵，我妈死都不可能同意的。

    过了一会儿mama才开着车过来，接了我回家，也没有多说什么话，看样子刚才的事情她应该是没看到的。

    不知为何，今天在车里的时候我总是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这种味道非常陌生，有点像是鱼腥味，又不完全一样……到家后mama今天难得没有画画，直接早早地就洗澡睡了，还自己上微博发了一条请假公告，说快到年底了很忙，给自己放个假，因为之前更新一直很稳定，大家也都表示支持，虽然就算他们反对也没什么用就是了。

    接下来的一周，一直到考试前，沈默是每天都来找我表一次白，我是真的感觉这货脑子有问题，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他追求「Ｐｉａｎｏ老师」

    不成，所以他才开始变得这么疯狂起来。

    反正我暂时是绝对不可能答应沈默的，至少在考试前……我还没跟黄潇分手呢，而且在学校里太容易被mama发现了，mama之前的警告我到现在都还感到心有余悸。

    然后考试顺利结束了，学校虽然还没放假，但是那种期末压抑的复习气氛倒是散去了不少，大伙都开始讨论这个寒假该怎么过。

    我把黄潇单独叫出来，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黄潇自己就领悟到了。

    「是要跟我分手吗？」

    黄潇弱弱地问。

    「嗯……我感觉我俩在一起并没有什么谈恋爱的感觉，或许是因为不合适吧……」

    我只能这样说，说到底，我一开始同意和他谈恋爱也只是因为被张筱筱和沈默刺激到了，所以才随意找了个男的体验一下恋爱的感觉，没多久就已经感到厌烦了。

    「我知道了……对不起，是我不够优秀，没法给你更多的东西了……」

    「不用这么说，你其实是很优秀的，只是我俩并不合适，你看你这么聪明，长得也不丑，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的……」

    「呵呵……我俩之后还能做朋友吗？」

    「嗯，当然可以啦～」

    「那祝你以后一路顺风……」

    「别说的好像我要走了一样……」

    就这么轻易的，我就跟黄潇分手了。

    总得算下来，我这个恋爱谈了和没谈一样，肢体接触是从来没有过的，手都没牵过，金钱上也没有什么亏欠的，在学校我不可能要他的东西以免暴露，周末出去玩我也是坚持ＡＡ制……确实，谈了个寂寞。

    从今天开始我夏梦凝又是一条单身狗啦！沈默今天的告白也没有缺席，我出于矜持，也没有立马答应，总不能刚和上一个分手就投入下一个的怀抱——至少得等寒假过完？或者寒假过到一半吧……我怀揣着对寒假的美好期望，回到家中，mama今天把语文考试的试卷给抱了回来，看样子是打算一晚上批改完两个班的试卷。

    「夏夏？过来一下！」

    「来了……」

    我正玩得开心，突然就被mama叫了过去，一看到她皱着眉头举着红笔的样子，不由心一沉。

    「这个卷子是你的吧？这字迹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mama见我过来了，说道：「作文跑题了你知不知道？」

    「啊？」

    我的脸瞬间垮下来，凑过去。

    「你这三个论点写的都是什么东西？人家让你写微笑面对人生，是要写乐观的生活态度，你写个对人要和善，多微笑？是要我这样笑给你看吗？」

    mama指着我的作文批道。

    「我……题目看错了，看成微笑面对生人了，我还在想为什么要微笑面对陌生人，就硬着头皮写的……」

    我欲哭无泪。

    「噗，你给我都整笑了。」

    mama差点笑出声，「都可以下回加到漫画里当个段子了。」

    我见mama心情好像还不错，便大着胆子问：「我前面应该写的都还不错吧？我感觉还行的。」

    「嗯……我还没算分，这个作文跑题了，我就只能给你个３５分左右，看你这个勉强还和笑挂上钩了，然后卷面也还不错，没有涂改，给个３６吧。」

    mama在作文上分写下一个大大的３６，看得我心直抽抽。

    「３６，加５，加１，加３０，加３０……嗯，１１９……」

    mama抬起头，跟我对视到一起。

    「……」

    「那么，夏梦凝同学？你觉得这个寒假老师我是不是应该给你好好补一补语文呢？」

    mama眯起眼睛，笑得很和善。

    「呜呜……」

    我哭丧着脸离开了mama的房间。

    这也太搞了，１１９分……但凡前面多拿一分，但凡作文没有跑题……我的寒假……无了！！！第二天到学校的时候成绩已经公布了，看来老师们昨天都加班阅卷了。

    成绩跟我预想的差不多，依旧保持在年级二十左右的样子。

    张筱筱和以往一样，英语拉胯，其他都很高，最后总成绩和我差不多。

    倒是黄潇有点出人意料，这一次全都考得很好，窜到了全班第一年级前三的位置。

    之后沈默跑来找我，给我看了他的成绩。

    怎么说呢……有够奇葩的成绩呢。

    数理化生政史地全部接近满分，然后语文英语都徘徊在１２０左右，总分年级第

    一。

    「诶嘿，看来我得想办法把语文英语补一补了呢，你妈接不接家教啊？」

    沈默问我。

    我突然想到张筱筱说的那个方法，就是让自己mama拉个小班教学，然后把沈默叫上一起，这样和他朝夕相处增进感情……沈默不会也是打着这个主意，然后故意把语文英语考砸的吧？应该不至于……再说了，mama也不可能同意啊，要是以前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但是现在mama可是知道了沈默在追我啊！她除非脑子抽了，不然怎么可能让沈默来跟我一起补课？「……」

    「你能再说一遍吗？」

    我看着mama，怀疑刚才自己听错了。

    「从寒假开始，每天下午两点我们一起去瑞华酒店那边，沈默也一起，我给你和他一起补习语文。」

    mama又重复了一遍。

    「不不不，槽点也太多了……你是不是哪里搞错了？那可是——沈默诶？」

    「你什么意思？」

    「什么我什么意思？」

    「你想和他发生点什么？」

    「我才不想。」

    「那不就得了？你又不想和他发生点什么，还有我盯着，你怕什么？」

    mama一摊手。

    「不是，我，他，你……」

    我语无伦次，却找不到反驳点，「那你为什么会同意啊？」

    「他是我的学生啊，你知不知道他这次的成绩？除了语文英语，其他全都差不多是满分，我可是他的班主任诶？」

    「……你不是说了这才高一吗？」

    「是高一，你别看他现在是年纪第一，等到高二分了科之后，他这种成绩很均衡的，一下子就掉下去了，那我肯定得帮他想想办法啊？」

    「你这……算了，反正我无所谓，你觉得行就行……」

    我是说不过mama了，但是转念一想，mama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不同意的？我本来就巴不得多跟沈默相处一会儿。

    有了寒假天天朝夕相处的经历，我之后答应他的告白也就显得没有那么快了，筱筱应该会理解我的吧……虽然我还是无法理解mama为什么会答应沈默的提议就是了……沈默这家伙到时候肯定不会老实，说不定还会背着mama勾搭我什么的……这么想想好像还有点小刺激的样子。

    然后到了寒假的第一天，mama起了个大早，然后再次化上了平常那副老土的装扮戴上了黑框眼镜，但是身上没有穿那套黑西装西裤了，而是一套比较居家的连衣裙配夹袄，腿上还穿了白色的丝袜，反正家里有地暖也不怕冷。

    「你化妆干嘛？」

    刚睡醒还有点迷煳的我看着mama这幅打扮，一脸茫然。

    「下午要去给你和沈默补课啊。」

    〇㎡

    mama理所当然地说。

    「……我靠。」

    我瞬间清醒，然后熘回房间，把身上的恐龙睡衣换成了短裤加高领毛衣的装扮。

    「你打扮干什么？」

    mama靠在我的房门上，问道。

    「……要见外人，肯定得打扮一下啊，这是礼节！」

    我辩称。

    「呵呵，我看你就是对沈默有意思。」

    「鬼才有！」

    「其实你要是想跟沈默谈朋友……mama也不反对，他成绩这么好，带带你也行。」

    mama突然说。

    「……」

    我怀疑她在钓鱼，「我绝对不会的！」

    mama耸耸肩，说了句：「希望如此。」

    我心虚得都不敢抬头看mama，找来一双黑色的过膝长筒袜套到腿上，然后跳起来到镜子前看了看，嗯，很青春活力的打扮……等等，我是不是应该打扮得性感一点才对？沈默不是喜欢御姐人妻么？还是算了，要是当着mama的面换上性感的打扮，那我真是找死。

    「你怎么不穿西装？」

    我又问mama。

    「在学校我已经穿腻了，不想穿了。」

    「你现在这样看上去就像个丑八怪老太婆然后学人家打扮一样，东施效颦！」

    我对着mama反击。

    因为mama极好的衣品和身材，她现在这一身装扮从背影看上去就是传说中的背影杀手，但是看脸的话，大家就会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

    的表情，土黄的脸，黑框眼镜，mama今天还描了眉，原本柳叶般的两条眉毛也变得又黑又粗，看脸简直像个男人。

    「随你怎么说，反正改变不了我是个美少女的事实。」

    mama作为一名真正的美女是完全不害怕别人的外貌攻击的。

    啧，羡慕。

    我这种不上不下的就特别在意别人的评价，别人说我哪里不好看，我就会想办法把那里改善一下，来追求他人的肯定。

    「你是个屁的美少女，你最多是个……美少妇，不对，美熟女……」

    「你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看小黄书或者小电影了？」

    mama皱起眉。

    「……没有。」

    我瞬间老实了，之前和沈默聊sao的时候学到了一堆像这样的黄色知识，而且也习惯了和他聊天的时候脱口而出黄段子，现在都还没恢复过来。

    「青春期的小姑娘真是烦人，以前小小一只那么可爱，长大了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mama叹了口气。

    我咬咬牙，不敢反驳。

    下午一点多，看差不多到时间了，mama就带着我出门了。

    「话说为什么我们要到酒店去？」

    路上，我才想起来问mama。

    「难道你想让他到我们家里来？家里就我们娘俩，地址还是别让外人知道了。」

    mama说。

    「那为什么去瑞华？那个酒店好像是五星级的，好贵的……」

    「咱们又不是去开房……好像瑞华是沈默家里的产业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反正地方是他找的，也不要咱们出钱。」

    mama说。

    「诶？」

    啊，这么说起来，我还不知道沈默他爸转型之后是做什么的，但是这种有大笔原始资金的洗白公司很大概率就是做房地产吧？到了地方之后我再次感受到沈默家的家产有多夸张，这种金碧辉煌的酒店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进，门口站成两排的迎宾小jiejie们都非常漂亮，一个个穿着喜庆的红色旗袍和rou色丝袜，红色高跟鞋，旗袍侧面的开叉都开到腰上了，丁字裤的系带看得一清二楚，也不怕冷。

    里面的装修风格，怎么说呢，很有那种暴发户的气息。

    我跟在mama后面，一副怕怕的样子，mama倒是一脸无所谓，看上去是见过场面的人。

    「苏老师！夏梦凝！」

    我们刚准备去前台问沈默在哪，就听到沈默喊我们的名字，回头一看，看到他正从电梯那边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秘书一样的女人。

    我好奇地看了一眼那位秘书小姐，称之为小姐好像有些不太合适，秘书女士？因为对方看上去年纪好像不小了，打扮得也很成熟知性，如果不是抱着文件跟在沈默身后的话看上去可能更像是某个公司的女总裁。

    秘书女士见我看她，便对着我微微笑了一下，我尴尬地回以微笑然后移开视线躲到mama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