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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若是叫长公主殿下知道了,那还不闹得天翻地覆?”“要我说,老夫人和大人就是想要听云做儿媳。故人之女,又是个好拿捏的性子,在他们眼里最合适不过了。”“我觉得也是。相爷都说了那么一番重话,他们却还不死心,硬是将这姑娘又送了来,唉......”寒凉的风拍打在面上,云城闭了闭眼,面色却是一寸寸沉了下来。她抬眸看向身前静立着的人,勾唇嘲讽一笑,“病重,贴身照看?”“我本还奇怪,听云为何会无缘无故来京城,原来竟是寻你的。”“容清。”她头一回连名带姓喊他,“你们早就见过面。”74.冷战好你个容清北风卷起几片细碎的雪花拍打在脸上,泛着冰冰凉凉的寒意,容清看着她,眼睫颤了一下。“城儿。”他上前一步轻握住她的腕,温声道:“你听我说......”“说什么?”云城猛地退开,抬眸看着他冷笑一声,“听云是你父亲故人之女你为何从来也未曾与我提起过?你此番回家,又为何会受罚,听云照顾你,你二人私下里早已见过面又为何不同我说?”悬于半空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容清缓缓将手放下。她闭了闭眼,偏过脸看着耀目的雪色,“容大人和老夫人既特意派人将听云送来,想必是为了让你二人增进感情。”云城顿了顿,唇边泛出一抹苦笑,“是我多管闲事了。”言罢,转身匆匆离去。“城儿!”容清蹙起眉心急声唤道。云城却一步未停,素色的大氅拂过雪地,荡起一片迷蒙的白雾。厚厚的积雪上徒留下一串深深浅浅的脚印,人已走远。“哎?”坐在门口的阿明见她面色不善疾步而出,莫名问道:“殿下?您才待了一阵便要走了么?”“是啊。这几日相爷可是十分思念您。”思文附和。云城脚步一顿,回眸瞥了他二人一眼,语气不太好,“是么?我却是没瞧出来。”听罢此言,二人俱是面面相觑。阿明从府门前绕回院内,却见容清神色淡淡,静立于枯树之下,不知在想些什么。这是怎么了?他又是一愣,同思文对视一眼。“相爷。”思文上前道:“您是同殿下闹别扭了?殿下她一向脾气不好,您多迁就着点......”容清转眸看向他二人,眸光幽幽如一口深井。思文背后发毛,立即闭了嘴,呐呐着试探道:“相......相爷,您......”看了他二人片刻,容清转过眸瞧向面前斜逸出的一枝竹条,淡声道:“你二人,自去抄十遍佛陀经,若有一字之差,便重新来过。”他们瞬间苦了脸,瞧着容清的脸色却不敢问,只得唯唯诺诺地应了。佛陀经共十卷,一卷五万五千五百字,抄完岂不是要了命!两人欲哭无泪。寒风掠过,微掀起容清素白的一片衣角,他拧起眉,低声咳嗽起来,却是一声比一声重,直至苍白的面上浮现出稍许微红。“相爷!”思文神色一紧,伸手扶住他,“您怎么了?”说话时哈出的气凝结成一团一团的白雾。容清伸手扶住面前的一株枯树,低声喘息着,眉头紧锁,许久,方才哑声道了一句:“去请太医院院正。”—云城心里窝着火,越想越觉得气恼。她冷着脸向屋中走去,忽听得一阵嘈杂之声,抬眼望去,原是下人们在拾掇隔壁的芙蓉阁。她眉心一拧,对着跟在身边的夕颜道:“你去同小德子说一声,容相受家中所托照顾听云姑娘。”她顿了顿,神色沮丧,“这芙蓉阁不必收拾了,带她去隔壁住着吧。”夕颜怔愣着瞧着她丧气的侧脸,“殿下?您这是......”话音未落,云城已自进了屋。夕颜茫然地盯着紧闭的房门,半晌,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芙蓉阁处下人来来往往,小德子指挥着他们收拾,正热闹得紧,听云站在一旁笑嘻嘻地打量着漂亮的阁楼,眼中满是欣喜。“夕颜!”小德子招了招手,得意地让她看,“你瞧,怎么样?”夕颜没搭理他,勉强对着听云笑了笑,附在他耳边低语几句。片刻后,小德子抬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殿下真这么说的?”夕颜叹了口气。“这是又折腾什么呢?”小德子嘀咕一句,瞟了一眼玩得开心的听云,斟酌半晌,上前道:“姑娘,殿下吩咐奴才将您送去容相府上。”闻言,听云扭过头,神色惶然,“为何?”她顿了顿,“是殿下不愿意我住在府中了吗?”“殿下说容相受家中所托照顾您,方才是一时欣喜,才忘了此事。”小德子躬躬身,“您便跟奴才走吧。”不知为何,听云的脸色一瞬便有些古怪,她沉默半晌,低声应了。—屋里燃着香,弥漫着清幽的檀木气息。角落之处摆着多个火盆,暖意融融,如同春日。院正给容清把着脉,眉心紧锁,片刻后,他放下手。“您觉着本官这身子现下如何?”容清的脸色比方才好了不少,已有了血色。“还是您自娘胎里带出来的心疾之故。”院正摇了摇头,叹口气,“近日有加重之势,老夫却瞧不出为何。”他沉默了片刻,“您那药还剩几粒?”“两粒。”院正提笔写了一副药方,屋中寂寂,只余得火盆燃烧时的哔啵之声,“今年天寒,梅花未必能开,如若不能,这药便无法制作。”“这两粒药丸非万不得已之时莫用。”他将药方递给容清,“您先服着这副药以稳定病情,切记。”院正的神情微肃,“修身养性,莫要过分劳心劳神。”“好。”容清颔首,示意思文拿上药方,少顷,他道:“还是那句话,此事还望您守口如瓶。”“相爷放心。”院正收拾好医箱,朝他躬身一礼,“微臣明白利害。”“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