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马海棠 - 言情小说 - 花瓶娘子追夫记(重生)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2

分卷阅读22

    。”她对蒋妙兰的丫鬟说。

“啊,不用的,有阿榕就好——”蒋妙兰很不好意思。

“走,陪你换衣裳去。”祝银屏打断了她,她迫不及待要离开这里,逃离那毒蛇一般的目光!

众人见蒋妙兰起身,纷纷让出道路,她行走了几步,表示自己腿脚没事。

眼看着众人散去,而那几个公子还想上来逞英雄,祝银屏低下头,搀着蒋妙兰疾走,绝不给那人一个眼神。

再多看一眼,她怕她会控制不了内心熊熊燃烧的怒火,把什么尊严体面都丢到一边,在这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下,再和他拼一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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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会这样的盛事,女孩们玩到兴致高昂,经常弄得香汗淋漓、钗发凌乱,所以一个完备而舒适的更衣房是万万不可或缺的。

蒋妙兰也是有备而来,在祝银屏把她扶到更衣房、替她擦干净手心的功夫,丫鬟阿榕已经从蒋府的马车上给她取来了一套干净的衣裳。

祝银屏坐在隔间外头等待蒋妙兰更衣,织物窸窸窣窣的细小声响,让她繁杂慌乱的心渐渐冷静下来。

昭月郡王夏瑾……他为何会来到这秋千会?

本朝异姓封王者只有寥寥数位,封地也大多在遥远荒僻之地,平日里存在感很低,不过独独昭月郡王是个例外。

昭月国不仅地势险要,为国朝镇守着西南要冲,还掌控着云贵两地的铜锡矿,产量可以占到全国一半以上。

也就是说,这位年轻的夏郡王,既有权又有钱,关起门来当土皇帝,连紫禁城里*那位也要给他几分面子,有时逾制离开封地,虽不合法度,举国上下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所以便养成了个残忍跋扈的脾气么,自诩风流,当全天下的女人都会围着他打转……祝银屏恨意难平,双手紧攥,把裙子都掐出了几个褶。

可是,昭月国远在西南,便是夏瑾也并不能经常出来。一直到元德七年冬月,前世的祝银屏才忽然听到许多关于夏瑾的消息。那时城里盛传昭月郡王年轻俊秀、仪表堂堂,更是雅擅风流、出手阔绰,将珍藏的许多海外名香带到了品香会上供人欣赏。

也是误信了人言,她接到品香会邀请才会欣喜若狂,不顾陶子谦反对,宁可和他闹翻也坚持要去参加品香会。结果……

祝银屏轻蹙起眉头。

前世……在秋千会上,好像确实有人谈起过夏瑾,只是她当时没太在意……

对了!

那次的秋千会在庆王府举办,可庆王世子却没有出现,有人问起,知情人说是昭月郡王新近与钱塘歌妓苗绢绢相好,钱塘有一场花魁之争,郡王拉着庆王世子去给相好捧场了。

而今世秋千会提前,袁继业被庆王关在家中,夏瑾就自己来到了秋千会……

祝银屏有些头疼,用手帕轻轻按住了额角。

“祝jiejie,我换好了。”

祝银屏移开手帕,却见蒋妙兰通身换成了浅粉的衣裙,由一颗翠绿活泼的小树变成了一只鲜嫩多汁的桃子。

“噗——”

祝银屏笑了出来,好奇问道:“你好像很喜欢上下同色的衣裳?”

最近几年流行的是混色搭配的衣裳,穿成上下一色,多少有些落伍,虽然放到蒋妙兰身上倒有种奇妙的娇憨感……祝银屏只是好奇,蒋老尚书的孙女,父亲也是翰林,显然不会穿不起时新的衣服,怕是有什么特殊喜好?

没想到蒋妙兰咧嘴一笑,坦荡地说:“不是啊,这些都是堂姐们剩下不要的,我年纪小,人又长得矮,她们的旧衣服就都留给我了。”

祝银屏一愣,同情地说:“那会不太开心吧……”

蒋妙兰眨眨眼:“不会啊,我最喜欢堂姐们了,还有表姐们……啊,我也喜欢祝jiejie!”漂亮jiejie最好了,她们都香香的,还很温柔,不像她那些兄弟,一个比一个更闹腾,只会欺负她,管叫她“小结巴”。

祝银屏一噎,觉得自己大概是老了,不太能跟得上蒋妙兰的思路。她也很喜欢她的两个堂姐,可如果让她总穿堂姐们的旧衣服,她一定会非常非常不开心!

“谢谢你喜欢我,刚才的事也谢谢你,我们回后花园去吧。”她真诚一笑,换了个话题。

只是麻烦显然并不打算放过她。

祝银屏一推开门,就见以夏瑾为首的五六个公子哥正堵在更衣室门前。

见她推门出来,夏瑾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他“啪”的一下,合上手中折扇,翘着嘴角说:“我等护送佳人过来,又等待*良久,可否跟小娘子讨个赏?”

祝银屏抿紧嘴唇,蒋妙兰却先恼了,她脸蛋涨得通红,磕磕绊绊地说:“谁、谁、谁用你,护、护送了?”

夏瑾呵呵一笑,故意东张西望,调笑道:“怎么回事?明明只有一个小丫头在,本王怎么听见好几个小丫头在讲话?”

众人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陶子谦和薛达刚转过墙角,见到的便是这一幕。

第18章.相逢这一上午,陶子谦忙得不可开交。……

这一上午,陶子谦忙得不可开交。

先是到定远侯老夫人那里请安,详细询问窗纱事宜,老夫人上了年纪,容易拿不定主意,原本说好了要秋香色,见了陶子谦带来的色样,又看中了蛋青和姜黄,那边秋千会都开始了,她仍是举棋不定,下不了决心。

陶子谦碰到过太多这样的客人,见家人催促老夫人去秋千会,他温和一笑,提议道:“色样都是些小方块,材质也不对版,这么比较起来是很难选出中意的。不过夫人不必焦急,我回去叫人快速赶制几个单纱的样子出来,过两天拿来,哪种颜色好看,咱们放到窗棂上慢慢比,您看如何?”

定远侯老夫人听了这番话,眉眼都舒展开来了,连连说好。念及自己耽误了陶子谦不少功夫,老夫人干脆把他拉到了秋千会上,把陶子谦带来的几样锦缎往她幕幛中一摆,凡是来问安的贵妇莫不看花了眼。

很快,连老夫人的推介都不用了,人口相传,个个都想来瞧上一瞧。

这秋千会主要是为未婚男女和他们的父母长辈准备的,年纪在二三十岁、已经成婚了的贵女们无事可做,大多三五成群,聚在幕幛中饮茶赏景、打牌谈天。

这种时候,年轻俊朗、细致周到的陶子谦便成了宠儿,这边也想叫他去喝茶,那边也想叫他去吃点心,一时间竟应接不暇。

陶子谦连推了几拨人,到了他父亲的旧相识马守备的遗孀来邀,实在不好推脱,只得奉命入座,陪着讲了好一阵子闲话。

在座的夫人们大多四十岁上下,有个和她们儿女一辈的年轻后生在旁,起先还一口一个“陶先生”、“陶掌柜”称呼着,到后来就变成了“陶小官人”、